“你们都出去吧。”朝歌说道:“我想和她说说话。”
李晨曦看了她一眼,本想说什么的终究是欲言又止。
朝歌瞧见:“你是对我不放心?”
李晨曦一声叹息:“当真是那你没有办法。”
他拍拍她的肩头:“朕在外面等你。”
她微笑:“好。”
陆诚随着李晨曦离开,唯独留下了白碧薇从娘家带来的巧云。
“皇后娘娘,您可是有事情要问。”巧云恭恭敬敬。
“没事。”朝歌目光一直落在白碧薇的身上:“巧云姑姑就陪着把。”
“是。”
良久,朝歌白碧薇说道:“白姨,我是朝朝,你认识的那个朝歌。想必你早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放手,对不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时朝朝才明白,原来阿音那种坏是跟白姨一模一样的。那是大智若愚,是坏到让人放不下。”
“你…”一旁的巧云听着朝歌的话,整个人在都惊在了原地,当她反应过来的是时候已经流泪满面:“奴婢终于等到你了,是你吗?”
巧云跪在朝歌面前:“你是付家的独女,是小音公子的妻,而非玄帝的付皇后,对不对?”
“对。”朝歌微笑,眼眸湿润:“姑姑说的对。”
哇的一声,巧云大哭:“奴婢终于等到你了。”
转头拉住白碧薇的手:“小姐,小姐您睁开眼看看啊,朝朝回来了。我们终于等到她了,她记得以前的事情,还记得公子,还记得我们所有的人。”
朝歌也不多说,只是看着巧云,等着她哭够了,情绪稳定了,主动与自己说话。
巧云擦干眼泪,看着朝歌:“少夫人。”
一声少夫人,朝歌心里是悸动的,面上却只是淡淡一笑略有苦涩:“这声少夫人我付朝歌不敢啊,一厢情愿,两处相思,怎么想都是一件极其嘲讽的事情。”
“不是的。”巧云着急解释:“少夫人误会了,我家小音公子其实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
朝歌问:“怎么不说了?”
“算了。”巧云满是遗憾,想起了白碧薇曾经说过的话:“无论初心如何,伤害已经造成。所谓的解释和道歉不过是…是让伤害者有个心安理得,原谅自己的理由罢了,更何况小音公子都已经去世,再多的解释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朝歌知道巧云这番话所为何事:“世间清透的人没几个,巧云姑姑便是其一。”
“是小姐说的。”巧云说道,提及往事皆是伤:“是奴婢错了不该称呼您少夫人的,以后不了。”
“私下时,我不介意。”
一瞬间巧云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朝歌,她明白了,眼前的女子对自家公子还是有情的:“若是小音公子还活着多好。”
朝歌不语。
巧云又问:“玄帝带您如何,可委屈您。奴婢听说现在宫中开始选秀,还是您提及的。”
“是。”朝歌淡淡到:“我心里没他,帮他选秀何尝不是一件乐事,姑姑不用担心。”
“您着又是何苦。”巧云到:“姑娘,人得往前走得替自己打算,您这般往后的日子在宫中如何过,虽然已经想起从前,可如今的您已经是玄帝的皇后。我家小姐常说,高处不胜寒她一直都知道您在宫中过的不容易。”
“好赖活着呢。”朝歌深呼吸:“会慢慢好起来。”
“是,是。”此时巧云脸上才有了那么一丝笑容:“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朝歌目光重新落在白碧薇的脸上:“白姨昏迷前可有什么话交代给你。”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交代。”巧云说道:“我家小姐说,她要睡一会儿,若是您来了司空府,就告诉您虎崽一直养在蓬莱寺的后山里。”
关于虎崽的事情,朝歌还想着问问司空音或者李晨曦。
“嗯。”朝歌问:“姑姑,您可认识百里起这个人?”
“你知道他?”巧云眉头紧蹙:“您离这个人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朝歌注意到巧云非常讨厌这个人:“这个人找到了我,说要我做他的女人很是狂妄。不过姑姑不必担心,李晨曦会护着我的。”
“李晨曦也不是什么好人。”巧云口中带着恨:“当初我家小音公子皆是为他,整个司空府都是为了他,最后他却害死了我家公子。世人都知道我家公子是宫变中去世的,可是真相是什么才有几个人知道,他就是个伪君子。至于百里起这个人,奴婢只知道这个人武艺不错,人挺坏的。”
朝歌看着她,等着巧云继续往下说,然而她却没了话。
“别的呢?”朝歌问。
“别的没什么了。”
“原以为,白家效忠百里起,白姨亦是如此。想必姑姑跟在白姨身边一定会对这个人是多有了解的。”朝歌想要从各个方面去了解这个人,淡淡到:“可如今,我该去问谁,白姨昏迷不醒,姑姑对这个人又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