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诚一愣继而微笑:“这位大人说的是,我只是心中有念,不能忘,不敢忘亦不想忘。至于对皇上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的,绝非身在曹营心在汉。”
司空音没有说话,背对着陆诚。
这一夜朝歌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
但是司空音的心却没有一刻轻松过,满心的悔恨和自责。
直到第二日,朝歌醒来。
朝歌睁开眼,日光透过军帐细缝洒了进来,朝歌一句话也不说,安静的看着那唯一的一束光。
也不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朝歌才慢慢开口到:“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初次见你时……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年后那些过往似梦幻泡影,我都怀疑曾经的那些到底是否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一个人的执着,一个人的幻想。”
司空音在听到朝歌说话的那一瞬间,转身看着她。
安静的听着她说。
“就如这束光。”朝歌伸手,想要抓住它:“稍纵即逝,眨眼间它就换了位置。”
说着,朝歌转眼朝司空音看去,唇边带着一抹笑:“阿音,曾经你我相识的那些,到底是否真的存在过?”
“朝朝。”嘶呀的声音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司空音,如今的自己,已经会不去了:“对不起,终是我伤你太深。”
“伤我太深?”朝歌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唇边的微笑不减:“你伤我太深不假,我何尝不是作茧自缚。阿音你可还记得,在我七岁离家之前,曾说过什么。”
对于司空音来说当年的事情尤其是关于朝朝的事情,皆如昨日,他不能忘,不想忘:“你说过的话多了,虽不能肯定每一句都记得。但有一句话,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什么?”
司空音在听到朝歌说她自己何尝不是在作茧自缚时,就明白朝歌想要问什么了:“你曾说过,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不舍的伤你,相反伤你的人必将不会把你放在心上,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你又何必去在意。”
朝歌笑着,片刻:“是了,没有想到你会记得。”
“是我不该的。”司空音抬手抚摸着朝歌的脑袋:“当年太自负,以为能将你护好,到头来却伤你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