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陆诚诊治，朝歌虽昏迷吐血，但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
醒来后反倒是整个人轻松很多。
孟浮生和清欢在一旁伺候着。
“姑姑，外面为何乱哄哄的。”朝歌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是后宫的那些女人，她们听说了皇后被伤到了。”孟浮生扶着朝歌做起来：“很是担心过来看看，这一看就到了现在，没有人开头说要走，谁也不好意思先张这个口。”
“渴。”
沈清欢立刻到了水，滴在手背上试了温度，端到朝歌面前：“娘娘，要不奴婢让她们离开？”
“何时来的？”
“在陆太医来诊断过后不多一会儿，她们就来了。”清欢说道：“她们来看人是真，打探是真，巴结也是真。到真是真真儿的。”
朝歌轻笑，她到是喜欢沈清欢着性格，同时也让她想起了幼时一起的冬雪：“穿膳吧，本宫饿了，她们每个人都有份儿。”
“是。”沈清欢立刻去安排。
清欢离开。
孟浮生脸上带着笑：“清欢到是个机灵的丫头，被她父亲放在心头上，若是能够一直让她留在皇后身边就好了。”
“姑姑想什么呢？”朝歌起身：“沈九龄和他夫人不会舍得的，沈九龄是为了报我爹爹的恩情，才把女儿送进宫的。当年她去过司空府，我没留下她是因为我不许要，今时今日留下她是因为这个宫中你有姑姑一个自己人是不够的。”
“皇后的难处，奴婢明白。”孟浮生一边帮朝歌梳发一边说道：“沈大人也算是一股清流，在朝中为人低调又实干，膝下也只有沈清欢一个，能把自己唯一的血脉送进宫来帮娘娘可见他是实实在在想要帮娘娘的。”
“是该让她出宫了。”朝歌起身：“沈大人送的实实在在，但我付朝歌不能受的实实在在，一不小心就会成了沈家的罪人。这皇宫中的人如今还是敌我不分的焦灼状态。”
“娘娘着般想，恐怕沈大人和清欢并不这么认为。尤其是沈清欢她不一定想要离开。”孟浮生说道：“已是旋涡之中的人，抽身谈何容易。”
朝歌笑着：“姑姑是通透的。”
朝歌想到百里起写下那张名单是有沈清欢三个字的。
沈清欢，景明两个名字扎着心，又痛又惊，是那样的不死心，却又不得不面对事实。
孟浮生这是看到了那个名单，自然也会看到名单上卫松的名字。
朝歌直接说道：“我想见见卫老。”
不是询问，不是征求，亦不是命令，只是很普通的在叙述这一想法。
孟浮生微微一愣，继而说道：“可以通过皇上身边的卫佑娴，奴婢问过那个姑娘，她到是愿意留在皇上身边，换个身份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召见卫家的人，包括卫佑娴父母及祖父。”
“她愿意？”这是朝歌没有想到的：“等等再说吧，这件事情得需要皇上点头。”
孟浮生答应着，犹豫一番又说道：“这是世上从来都没有纯粹的好人和坏人之人分，只是想要的不一样，有些人是需要伤害他人才能到达自己的目的，而有些人不需要伤害他人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