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朝歌觉得浑身似乎被冻僵了,四肢无法动弹。
脑袋是迷糊的,浑身是疼的,是轴的。
冰冷的…
雨,是雨。
倾盆大雨。
朝歌这才注意到,自己被人用绳子绑着,跪在雨地里。
屋檐下雨淋不到的位置,是白宜雅和何氏。
这是什么情况?
朝歌想着,自己不是被母亲一刀刺入心口当场依旧已经死了吗?
怎么会被绑着淋在雨地之中呢,朝歌四处看去这是白宜雅的院子,她腹中胎儿没有了,自己被冤枉,被司空音绑在这里跪在白宜雅面前认错。
朝歌深呼吸,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腿,发现是疼的。
不是梦,而是回来了。
当真是回来了,也幸好回来了,否则那是化成厉鬼都不甘心的,毕竟有太多的遗憾是再也无法弥补的。
被自己的母亲刺下去那一刀,就那么死了。
如何对起师父费尽心思的时光逆转,怎么可以让师父在未来的未来白等一场,又如何对的住阿音的所有牺牲。
“你这个毒妇,我在问你话呢?”白宜雅看着跪在雨地里的付朝歌大喊到:“付朝歌你是聋了吗?”
朝歌当真是没有把她的话听入耳。
满心的庆幸,庆幸这个时候司空音还没有中骄阳之毒,庆幸李晨曦还没有大婚亦没有造成司空音毁容的事情,自己的三哥也没有死,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来得及。
朝歌唇边扬起笑,是那种从心底里发出来的笑,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对白宜雅的可怜。
“付朝歌你这是什么眼神?”白宜雅心虚的很,她没有朝歌的底气亦不会做到心中坦然。
“可怜你,可怜你腹中孩子。”朝歌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身上的绳子,此时的她才注意到,身上的这绳子其实是虚的,绳子解开扔回地上:“白宜雅午夜梦回你就不担心那个孩子回来找你索命吗,那个孩子当真是可怜,还没有还没能看看这个人间,就被他自己的生母打回了那个万恶的地狱受尽苦楚。你说那个孩子该不该恨你,要不要向你索命?”
朝歌说着目光落在院中一角落位置,她知道司空音就在。
就在她转眼的那一刻,何氏冲了上来一巴掌打在朝歌脸上。
紧接着是一声惨叫。
何氏的手,那只打朝歌的手被砍掉了,雨水冲刷,血随着雨落在地上很快冲散……
何氏的惨叫声越来越大,一直痛到她没了力气,才慢慢的没了声音,唯有痛的浑身打着哆嗦。
“看在你是阿音的奶娘,留你一条命。”朝歌轻轻开口,声音却冷的犹如寒冬中那阵刺骨的冷风,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入整个司空府所有人的耳中:“何氏下次若再对我动手,我付朝歌会让你好好体会一番什么是生不能死不得。你千万不要以为我付家没人给我做主,就可以被你和白宜雅随意欺负,一定要记住了,我付朝歌睚眦必报,心狠手辣。”
话落朝歌将短刀收入幽笛之中,抬眼看着早已经下吓傻的白宜雅。
朝歌将绳子一挥,白宜雅已经被拽到了朝歌面前。
“你…你……”白宜雅哆嗦着:“你若敢动我,表哥一定不会饶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