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深心之愿,若不经八九自觉煎熬,又怎能酿出生命至美至醇,而这一二真正成就,是不是完全在人
三二四.喜欢做,甘愿受
飞云飘雾已在阳光里找到了归宿,
润泽而又温暖的日头便把全部和煦洒向了大地。
融融春光里,遍野嫩绿熠熠争辉,满山葱翠莹莹竞秀。
天地一派青碧氤氲之中,盛开的李花杏花粲若云霞,初绽的桃红梨白嫣然浓淡,百鸟为之鸣唱似演五音八乐,而如痴如醉颠颠倒倒起舞的蜜蜂,更嗡嗡以和花季帷开芬芳韵脚……
三哥背影早看不见了,但曾领慧能打柴的三哥,熟悉慧能性情的三哥那句家山光景看不够的体贴之语,不仅一语道破了此刻慧能恋恋不舍故乡之情,更是准确直击了慧能此中有所枨触幽幽之心~~
天地画屏,
经古常新。
春光春景春意里,百年之人深深感念、漫漫思忖、腾腾遐想、忽忽怅惘,不但有存人生是否当下如意之心,更是多寄生命能否完满久恒之期的吧……
百年成圣,
逆旅达真,
修佛得佛,
都生命志达怀称那当下更久恒着落真正了......
可春光绮丽的此时此刻,圣哲先贤们又在哪儿与之一体交融实实感受感应呢?
更无数曾沐春光、曾赏春景、曾享春意的平凡生命,他们的存在,人又从何多少有所问讯呢……
人所共仰的圣贤也罢,
人所不知的凡俗也罢,
每个人来到世间,虽是独一无二,却也有相似相通的生命愿景吧?而此中的不比与同一,当然是天了。
但时光之流里,人是否真正存在过,不仅决定在天,是不是更只一己一心自知自明?
人,
自知生命湍急危脆,
自明心欲永无止境。
故圣人仅期百年,真人只望逍遥逆旅,人之得佛,惟求如幻之心大安大宁。
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所谓百年,人又何以实实期盼?
而逆旅本就一切无奈深因,于中存身全生又处处“大戒”,“天地之间”又何来身心一体之人真正逍遥自在?
更人之幻心“如露如电”,生生世世谁又能于之笃定完满?
因此,
人生世间的悲愤悲壮、悲观悲叹、悲苦悲悯便无时不有、无处不在、无人例外,那生命八九不如意,或许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