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放在那个房间?!如果你在那里守着我,如果你……”
“殷子缘。”楚陶然折叠画架的动作一顿,“帮助你,并不是我的义务。”
殷子缘的肩背塌下去了,伏在自己的膝盖上哭得更悲戚了。
“我已经做到了我该做的,以及能做的。”楚陶然淡淡说了一句。
他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了,楚陶然淡漠地往画室门口走去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殷子缘突然看着那抹即将在画室门口消失的挺拔身影,撕裂了自己的声音:“如果那天晚上是江依依呢?”
她幽幽地再问了一遍:“如果你在路上遇到的……是孤身喝醉的江依依呢?”
楚陶然的背影只停滞了一瞬,清冷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她很聪明,不会让自己孤身还喝醉,我也不会允许她这样。”
楚陶然走出晨曦楼的画室,爬山虎已然蓊郁,这种植物,总是苏醒得飞快,又最快嗅到风的味道,长势已经有些像去年在这里见到殷子缘的那时了。走廊一角站着一个高大硬朗的身影,楚陶然淡淡扫一眼,那身影僵了僵,楚陶然继续走开了。
……
彭彭把书包甩着搭在肩上,侃侃说道:“我跟你说,男人都是这样的,说喜欢你,心里只有你,但漂亮女生走过,还是余光四射地恨不得把眼珠子都亲手送到人家手上去,我跟你说,食色,性也,这是人之常情,关键看如何驾驭一个男人。男人,就是要驾驭着,不然就上房揭瓦了,你别失望,这说明他是个蛮可口的男人,不然都吸引不到别人,你想,要是你家那位全世界只有你看得上眼他,你自己怀不怀疑自己?会不会觉得是自己傻帽了?”
江依依踩着短靴,一路走在前面:“也不是所有好花,都会招蜂引蝶的。”
彭彭追上来,在校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那你也已经采了这朵花了,总得浇浇水,让他知道他是谁家的。”
“走吧,我也食色去。”
江依依和彭彭依次弯腰坐进车里,去了校门附近的清吧。
坐在角落里,彭彭把书包挂在一边,瞥了眼江依依在手机上的点单操作,搓了搓手,说道:“少点几种,邵思琪可是和我说,楚大帅哥严禁你喝太多,你别害我,这估计得喝到天黑,我可不是楚大帅哥,能把你当心肝揣在怀里。”
“你少来,我可从没喝多过,倒是你老喝多了,一多就要我陪你一起看小黄片,还给我讲荤段子。”江依依瞥了她一样,提交了订单,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彭彭奚落江依依的笑脸一默,肉肉的脸错动开了促狭的笑容:“哟,你不是看得挺快乐的嘛……”
江依依不理她,戳戳彭彭的胳膊,拿桌上的小标签摇摇指向了一个不远处的女性背影,眼里流光溢彩:“哎,你看那个美女,蝴蝶背真好看。”
彭彭眼睛一亮,立刻循着江依依的手指看过去,一处镂空的横隔背面,朦胧露出一个纤细诱人的背影,黑色的吊带在背后留下一个充满悬念的绑带图案,把肩胛骨和背部的肌肉线条,勾勒得让人不仅眼馋,更是手馋,彭彭觉得,如此秀色可餐,摸起来也一定心旷神怡。
江依依和彭彭不约而同发出了啧啧声。
让捧着两杯清新果酒上来的服务员,放杯子的时候怪异地抖了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