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回来后,江依依在家中平淡得过完了七月,进入了惶惶八月,八月之后,楚陶然就会登上飞往巴黎的飞机,他的计划是在诸圣瞻礼节假期的时候回来,其实也不是相隔太久,十月下旬也就开始放假了。
江依依很想多见见楚陶然,好像一起旅行就是一场蜜月一样,再回来的时候,觉得身边尤其地空落,刚回家的那几天,江依依甚至有些不习惯一个人睡觉了,总觉得被子冷冷的热不起来,这要是放在以前,江依依一定觉得此时这种状况是天方夜谭。
除了这一点以外,她还有其他的坏习惯被楚陶然纵容了出来,她总觉手痒,想碰碰楚陶然的脸,牵牵他的手,摸摸他的手臂,吻吻他的嘴唇……她为了这些诡异的渴望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得出两种结论。
一,她变态了;二,她思念楚陶然。
为了戒掉这种类似瘾症一样的坏想法,江依依最近一直在做纸雕修身养性,偶尔刺刺绣,实在厌烦了就织织毛衣。有时汤莹做饭做到汗流浃背的时候,看到江依依开着最低的空调陷在一团棉线里钻研,心情特别复杂。
戒断反应的周期很长,江依依一直没联系楚陶然。
他们这公开恋爱的,双方家长都使劲凑着热闹,江依依已经不大能承受热情至极的林静涵了,能不往楚家去,就不往楚家去。
等她觉得自己已经变回了以前的江依依时,才幡然发现楚陶然竟然也没来联系自己。
她可以不联系楚陶然,但楚陶然真的不联系她了,心里还有点不舒服。
夜晚的时候,江依依咋咋呼呼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喂,帅哥。”
“有事吗?”
听他问得公事公办,江依依说道:“我打不到漆与白了,他人呢?”
“就在家吧,昨天瞿荏来找乔惜玩的时候,还说道他的。”
“乔惜来啦?”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嗯,上个星期就来了,住几天。”
“哦,我没别的事,给漆与白织了一副手套。”
“手套?”楚陶然顿了顿,“难道现在不是夏天吗?”
“是啊,他肯定喜欢。”江依依把电话挂了,发现自己只是记得乔惜的名字,模样是一点印象都没了。
望着手机,江依依开始倒数,五,四,三,二……
楚陶然把电话打过来了。
“你都没有给我织过东西。”楚陶然开头第一句就是这个。
“别闹了,现在是夏天,你要织的东西干什么?”
“那你不是还给漆与白织吗?”
“我喜欢给他织呗。”江依依拿着手机,挑了挑眉。
楚陶然果然好半天没说话,一定是生了一阵的闷气。
“乔惜很吵,我不想她烦到你。”
“那你最近在干什么?”
“画画,把旅行整理了一遍。”
“整理是时候,不会想和我联系吗?”江依依把那副手套正过来反过来地看了看,觉得手套有点丑。
楚陶然没有说话,沉默了半晌,问:“真的想知道吗?”
江依依的心不知道为何就提了起来,是“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