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涵很不能理解,说道:“女作家已经年纪很大了吧,你才多大啊,叫人家宝贝宝贝的……”
“哎呀,舅妈你不懂,这不关年龄,就是为了表达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乔惜向往地捧起了脸。
漆与白终于笑倒在了沙发上。
————
储筱望其实很喜欢和江依依一起工作,江依依身上的不稳定,其实只会出现片刻,而她最稳定,最不会出意外的时候,其实就是写东西的时候。
但她写东西的方式近于疯狂,只要她想些,就会昼夜不分。她喜欢封闭的房间,昏暗的房间,储筱望只要备着食物,她写饿了会自己出来狼吞虎噎,但她不饿到极处,也并不愿意吃东西。
吃东西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讲,只撕咬,吞咽,用手指把东西往嘴里塞,第一次见她这样时,储筱望还以为她状态危险,给顾医生打了电话,顾赋之说,没关系,她吃不死自己,哪怕多了一点点,她也会吐得一干二净。
储筱望听了这句话,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江依依把自己吃吐是常有的事,但她吐了还会吃。
像恶斗了一场,然后她就一声不吭地回房间继续打字了。
顾赋之说,一定要给她东西吃,是不是她喜欢的不重要,但一定要让她吃,因为吃完东西,她的心情会好一点,至于其他的,可以在她心情还可以的时候再交流。
储筱望在餐桌上收拾碗碟,听见了江依依房间传来的细微水声,她洗澡了,看来心情真的好了一些。
江依依洗完澡,穿着一件睡裙重新坐在了电脑前,新小说,她已经写完了。
她知道自己该好好睡一觉,但有些完成任务后的诡异兴奋,她总觉得自己该干点别的事情。
当她发现自己已经在搜索巴黎天气的时候,江依依打开了右佐匹克隆。
不应该看,她抱着枕头,躺在地毯上睡觉了。
————
漆与白坐在藤椅上,对面就是楚陶然,两人之间隔了一盘象棋。
“喂,六年了哎,你让我一次会死啊。”漆与白把吃掉的一个“单”丢在了棋盘上,“算了,又输了。”
“六年了,你也是厉害,一点长进也没有。”
“切,我这人单纯,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你们这些人啊,心思太深,一步一步就把我的心头爱都给吃了。”
“单纯是别人,你是傻。”
“哈,你还和小丫头说得一模一样。”
楚陶然收拾棋局的手一顿,抬起眉峰看着漆与白:“我问你一个问题。”
漆与白笑了笑,面前的这个人,气势越来越强了,连他这么个无法无天惯了的人,也被压制得不大自在了。
“你说。”
“你们都认为是我对不起她吗?”
漆与白的笑意不见了,他细细看着楚陶然没有一丝痕迹的脸,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平静地提起她。
“没有啊。”
“是吗?可我觉得你在责怪我。”
漆与白摸了摸下巴:“‘你们’是谁?”
“瞿苒找过我,也像是责怪我的样子。”
“嗐,瞿苒和她关系好,这不很正常吗,瞿苒才多大啊。”
楚陶然没有说话,把旗子全部收进了棋盒。
“哎,我能也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