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筱望呆若木鸡,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脸上激动不已的笑容突然没了化解的地方。
楚陶然对傻掉的她点头示意,说了一声:“你好。”
“呃……你……楚先生……你……你好……不,您好……”
楚陶然身上明显是家居服,从白到蓝的渐变颜色一直到肩头,是一件貂绒针织衫。
他开了鞋柜给储筱望拿替换的拖鞋,储筱望霎时受宠若惊,慌忙摆手:“不……我自己来……我知道在哪里……楚先生……”
她一低头,看见楚陶然脚上穿着的是一双黑色的皮质拖鞋,没有穿袜子。
楚陶然便站到了一边,问:“找依依吗?”
“啊……嗯,对,她……”
“在洗漱。”
“哦哦,好的,我等一下也没关系……”
“你一般是在哪里等?书房,客厅,还是……”
“啊,我就在楼下等……我,我坐在沙发上……”
储筱望不敢多问,仓皇走去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肩上的包都忘记放下了,就这么傻愣愣地背着。
她刚把包摆放在身侧,楚陶然就端了一杯咖啡过来了,亲自放在了她的面前。
储筱望额头上都冒汗了,真心实意问了自己一个“何德何能”的问题。
咖啡飘香,储筱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楚先生,您是……”
“楚陶然,你是不是把我的芒果味沐浴露扔掉了?”
储筱望震惊得面目全非。
“嗯,过期了。”
“啊……”江依依的声音越来越近,特别惋惜,“那可是一个书迷去年给我寄的,特制的哎……诶?筱望?”
储筱望笑得僵硬至极,从沙发上局促地站了起来,看到江依依的第一眼,觉得结论已经出来了。
江依依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没干,就在肩上披了一件楚陶然换下来的衬衫,刚好宽大些,省得一路滴着水。
楚陶然始终淡定,回头问:“为什么不擦头发?”
“你不是说等你来吹吗?”
“那也要提前擦一下,脖子里面湿不湿?”楚陶然走了过去,熟练地挽起江依依的长发,把自己的衬衫往她后勃颈处压了压。
楚陶然比江依要高出很多,耐心低头做着琐事,抬手自然地把江依依耳侧的水珠抹掉。
储筱望觉得自己可以原地消失了。
“筱望,你怎么来了?”
楚陶然把客厅留给她们,上了楼梯。
看着神态自若盘腿坐在沙发上发问的江依依,储筱望沉默半晌,问:“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
“你和楚先生……”
“说过不管我私生活的吧?”江依依挑挑眉。
“是不管,但你这……太让人意外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顾赋之,谈恋爱……会影响病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