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这么强,怎么不先从摔跤开始教我!”江依依彻底怒了,这一摔一摔的,都快把她的家庭地位给摔没了。
“是你要和季月他们学,我这一身的小伎俩,大概还入不了往矣的眼吧。”
他的酸话一句接一句。
江依依气得使劲甩甩头发,那她就让楚陶然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伎俩,她最擅长的就是不入流的小伎俩了,尤其是对付他楚陶然的。
她一鼓作气翻身起来,摆好了大干一场的架势,忽然抬腿向他劈得电光火石,楚陶然抬手一接,挑了挑眉,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总是惯用腿法。
只是没想到,这一抓,算是一脚踩进泥潭里去了。
江依依坦坦荡荡地往他身上一倒,倒了就不肯爬起来了,又是扯他衣服,又是强吻他,要多露骨有多露骨,他避之不及,江依依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把无耻打架法贯彻到底,楚陶然不给轻薄,她就自己给自己宽衣解带。
楚陶然阻止她,又免不得牺牲了自己的“清白”,他坚持着要在今晚给江依依上规矩,江依依则使劲在钻规矩的空子,楚陶然的弱点她是一戳一个准。
终于在她用牙齿轻咬着他的额角时,楚陶然浑身一发不可收拾地热了,推开她些狠狠道:“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可以去先把牛奶喝了补充体力,喝完你再掂量到底是要哪种身体上的惩罚。”
他边说,边示威性地在江依依臀上扬了扬手。
江依依顿时一个激灵,那种打屁股的惩处她是绝对不想要再来了,极其地没面子。
她看看楚陶然压抑的神色,审时度势地体贴起来:“要不……我再给你读读《山水论》?文言文,你肯定有看不懂的地方……”
楚陶然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还指摘他的文化水平。
咽咽口水,江依依退得更远了些,笑笑说:“宝贝,咱有话好好说,一个文人一个画家,搞那么野蛮干什么……”她转变了战术,既然打架打不过,那比耍赖,她还能输吗?
说着,她自觉地抱了一半滑在地毯上的被子,像准备好了冬眠的乌龟,只露一个头在外面对楚陶然眨眼睛。
“嗯,所以你惯会拿文的糊弄我,连‘冷暴力’都说到了,我一时也演示不出来,那就先让你看看什么叫‘热暴力’。”
江依依觑着眼睛,到现在都没弄清楚陶然这火是从哪里开始烧的,见他盘腿坐在床尾,裸露的双脚也像汉白玉制的。
他这一张气宇不凡的脸,套在睡衣里,就像维及艺术馆里的某个雪白的人物雕像,只是穿了件与她同款的睡衣来,一见恍然觉得是希腊神话里的披着贵族服饰的俊美青年。
江依依一时看得入迷,直到楚陶然露出了对她在这时还敢走神的不满目光,才悠然转醒,呐呐讲道:“三三,你是个大美人,美人是不能生气的,不好看,还容易老。”
楚陶然抽了抽眼角,把那颗敢想敢说的脑袋看了又看,合上书,从床上站了起来,就踩着床单居高临下地往江依依那边走来了。
他走路的姿态颇为潇洒,江依依仰着看过去,即使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危急存亡的关头,也没按捺住一颗欣赏美的心。
楚陶然在她身边站定,江依依望着他冷峻的下巴,颤颤巍巍地暗暗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其他倒是没什么,关键还是怕楚陶然火起到把她从床上给踹飞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今天没想起来,以后就真的把那银手链彻底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