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也笑了起来,有些羞涩,说:“妖妖姐真的很美,看你吹蜡烛,都是一种享受。”
她想画一张画,就是刚刚江依依吹熄蜡烛时,那个在烛光里一瞬明亮着双眸,一瞬又随着噘起的唇齿,倏忽垂落掩上双眼琉璃的侧脸,生动明媚得让她打心底里欣赏和赞叹。
江依依有些意外,眨眨眼睛,故意扮了个鬼脸出来:“我才懒得这么拿酒呢,觉得做作极了,但楚三非要说这样有意境有情调,从拍卖会上搞了个烛台回来,我嫌烦,但又怕影响他平时创作的灵感,耐着性子陪他瞎玩而已……没准儿等他这阵古堡兴头过了,你下次来,很可能就是全自动版的了。”
她是不讲究的,从小就不是在一个大富大贵的家里长大,家里有了波折之后也不是没吃过苦,早就在过日子上身心俱疲了,可是家里拴着一个艺术家,活得太普通,怕把那艺术家的才情都给过滤没了,迫不得已配合一下那人的“艺术”。
花酒笑了一阵:“那看来师兄说的‘辛苦’,有点没道理。”
“就是,‘辛苦’的是我才对。”
江依依忽然转头,小声问花酒:“那小子给你讲过糖葫芦的故事没?”
“谁?”
“那还有谁,脑子不正常的沈清玦呗!”江依依一看花酒神色,就知道她听过,神情放松了下来,淡淡道,“他十二岁的时候自己给自己过生日,买了十二根糖葫芦,全是酸的。”
花酒抱着坛子脚步一滞:“全是酸的?”
“嗯,画画的一看画,就知道那画的基本质量,写文章的一看文章,也就知道那文章的基本质量,卖糖葫芦的,是不是酸得过分的山楂,他心里最有数。”江依依拢了拢袖子,“那人看他是个孩子而已,坑一下也没事,把那批里面的酸山楂全卖给了他,就利用他想买的心,说又好又甜。”
要是酸甜掺杂那也没什么,偏偏都是极酸的,那这里面就必然有鬼了。
“那……”花酒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太惨了……”
“他都吃掉了。”江依说了一句。
花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沈清玦的字句,在她的脑海里,还是新鲜的,但江依依给了她更陈旧、也更新鲜的细节。
“我最近发现……也可能是和楚陶然同居得久了,我现在得出一个道理——男人有时候就是孩子,也需要哄,但男人总是比女人好哄。”江依依戏谑地说,在楼梯上回头对花酒松快地一笑,“其实你很好,我一直没和你说,楚陶然对人没有不喜欢,学妹里面,他最欣赏的就是你了。”喜欢星帆与窗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星帆与窗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