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干。”楚陶然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去了。
江依依把玩着外衣上的一个羊角扣,玩笑说:“真不羡慕沈清玦的新车?来嘛,我这个人,对男人,一向出手大方,有钱人的风度,对你还是拿得出来的……”
“不要,家里都两辆车了,够用了。”
江依依的手指在他手里动了动,扫了他一眼,说:“你发现了?”
“嗯。”
楚陶然把她的手紧握着塞进了口袋,他的口袋像永远都是暖和和的,他每次这样,江依依就会与他走得更近,因为手牵绊在他身上。
江依依想着那地下车库,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楚陶然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的从容,平缓地走着,目光在别墅区的萧瑟景致里寻找可观的地方,仿佛不过是在和江依依讨论晚上吃什么。
“那时候刚好有一笔闲钱而已。”江依依说,“我这个人刚好存又不住钱,降价了,我又只熟悉那种车型,就买了,没别的意思。”
“嗯。”楚陶然像根本不感兴趣,淡淡应了一声。
江依依看着四周,想知道他能这么事不关己到什么时候,状似无意地问:“那我们是年前领证,还是年后领证?”
楚陶然猝然收了目光,视线侧过来落在了她的头顶:“你觉得呢?”
“嗯……”江依依露出了笑意,“我都行。”
“我也都行。”楚陶然说完,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江依依外衣上的装饰缎带在风里紧密地烈烈响动了起来,楚陶然加快了脚步,知道她出来也不过是随便挑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你慢点,我还撑着呢,胃里不舒服。”江依依嘟嘟囔囔地说道,憨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楚陶然低头过来,说:“那我抱你。”
“不要,我想走走,难得出来,散散步正好饭后消化。”江依依在路边的长椅上捡了一枝别人丢下的芦苇杆,苇穗都干瘪零落了,触手干燥,芦苇一不小心,也从春夏的青葱少女,在阳光下雕琢成秋天的绫罗贵妇,再经历爽气秋风,转身又是冬天的守屋老人了。
楚陶然把从苇穗上吹落下来,粘在她衣襟上的细碎掸掉,说:“喜欢吗?我给你折枝更好的。”
回家路上的湖岸边,还长着一些随风摇曳的芦苇。
“不用,让它们长着多好,我就是拿着玩一玩的。”江依依把苇穗拿到鼻尖闻了闻,味道竟然有些神似橡木。
这样轻柔的芦苇,枯败之后,散发的气息,竟然会像一棵树。
楚陶然不再说话,由着江依依把它拿在手里自言自语地把玩着,觉得她特别像拿着风车玩闹的小孩子。
“三三,我现在知道和一个人在一起很久很久之后的好处了。”
“嗯。”
“有很多很多的回忆去检验和对比,这样一想,从时空上,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些想得宇宙一些,调动上哲学的伟大来思考我们的过往,比如……我发现你一板脸就是生气,一抿唇就是忍气,一张嘴就是动气,一皱眉就是……”
楚陶然笑着去夺她的芦苇,带着较真的稚气:“你再说我不好,我就要板脸了。”喜欢星帆与窗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星帆与窗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