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怪?”沈权语气中透露着不满意的意味。
察觉到沈权话语中的不满,林羽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沈家主,还请见谅,我这朋友确实不是有意冲撞于您。”
不过此事确实棘手,林羽琛便继续解释道,“沈家主,此番我二人出门是为了增长阅历,今日方才路过望城,本不想参与进此事,但是却误打误撞来到了广德楼,还搅进了沈小姐的婚事当中,此事也实属误会。”
“误会?”沈权忽然笑了一声,“你说这是误会?那我问你,这绣球是我塞到他手上的吗?这广德楼也不是我拉你们过来的吧?而且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有人已经要拿到了绣球,但是他却把那人拽了下来,所以绣球才落在了他的手上,这你如何解释。”
“那是那个人踩到了我的脑袋,我才拽了他一把!”乔易在一旁忿忿地解释道。
“那你也可以不接绣球,后退就行了,怎么还一把接住了呢!”沈权怒道。
站在一旁的林羽琛越听越觉得奇怪,这沈权完全是一副必须要把女儿嫁出去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着急,竟然连乔易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打探一下,就非要把女儿嫁给他,林羽琛总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想到这里,林羽琛忙上前一步,直视沈权,轻声说道,“不知沈家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权目光微闪地盯着林羽琛看了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带着林羽琛去了一处僻静之地。
两人坐好,林羽琛便开口直言道,“沈家主如此急着把沈小姐嫁出去可是有什么隐情?为何您连我二人底细都不查一下就非要把女儿嫁给我朋友?”
“没什么原因,就是想把女儿嫁出去,今日这婚事你们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沈权坚决地说道,但是语气中却透露着一丝紧张。
这一丝紧张自然逃不过林羽琛的耳朵,林羽琛当即便察觉到了,于是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沈家主,你不要再隐瞒了,我知道您肯定有隐情,尽管您不愿意说,但是您也要为沈小姐未来的幸福考虑考虑吧,您就这么随意地将她嫁人,您有没有想过她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听到林羽琛的话,沈权沉默了良久,而后才开口说道,“非是我不顾及女儿的幸福,但是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要是嫁人了多少还能好一些,但她要是不嫁人日后可怎么办...”
“沈家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羽琛越听越糊涂,根本就不知道沈权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十八年前,那个时候我夫人刚刚有孕,还不知道腹中胎儿是男是女,那个时候我有一位老友,他的夫人在一年前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当他得知我夫人有孕后便上门探望,我和他关系很好,算是过命的交情,在他临走之时,他和他的夫人就提议,若是我夫人诞下男孩儿就让他们结为异姓兄弟,若是诞下女孩,就定下娃娃亲,等到两人到了合适的年龄后便成亲。
当时我和夫人觉得这个提议也很好,便答应了下来,等我夫人生产后,确认了是女孩,他们便上门和我们定下了婚约,但是不成想,就在八年后,他们夫妇二人忽然因仇家追杀而身死,我当是十分悲痛,便找到了他二人的儿子,准备放在自己身边抚养,顺便让他和清儿培养培养感情,等到以后就让他二人成婚。
但是不成想当时那孩子并不愿意留在我们身边,说是要自己出去闯荡一番,当时我百般劝阻但是仍旧没能拦下他,后来我只好放他离去,一晃又是八年,那八年间,我没有收到过他任何消息。
八年后他回来了,还带了诸多金银财帛,来上门提亲,当时尚未到约定的年纪,我也想和清儿多待上两年,于是便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告诉他两年后再来,到时我一定会把清儿嫁给他,后来他就走了,说两年后会再来。
当时我对他还是十分好奇的,当年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是怎么赚到了这么多钱的,于是就派人查探了他一番,但是谁知他居然误入了歧途,加入了望城附近一个名为双刹帮的帮派,这个帮派无恶不作,经常以打劫运镖车队以及过往的权贵为生,残害了不少人的性命,我当是就下定决心,就算是对不起我的老友,也不能将清儿嫁给他。
但是让我更加愤怒的是,他来找我迎娶清儿的目的不仅仅是因为婚约,而是他在将清儿迎娶后将清儿送给双刹帮的帮主,供其享乐,这我如何能让他得逞!但是我以清儿尚未到年纪为由也只能拖两年,就在前一段时间,他再次找上门来,还带着那纸婚约。
你知道的,这种婚约一旦约定除非极其特殊的情况,否则是必须要履行的,就连官府都不站在我们这边,所以无奈之下我只好想出了抛绣球招亲这么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