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关于天地的限制一事后，林羽琛其实是有些郁闷的，想当初他答应过秦沐风，一定会达到圣境，可如今这情况着实让人头痛不已。
甩了甩头，林羽琛还是决定先不想这件事，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他不过是通灵巅峰，离圣境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眼下他最要紧的事还是把伤养好，再有就是把季怀清这个心腹大患给解决掉再说。
赵天兴这几日的心绪并不平静，季怀清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一直看着长大的，也是他一直尽心尽力地培养的，如果不是到了今天这一步，赵天兴如何舍得对他下手呢…
“唉…”
这已经不知是赵天兴多少次长叹了，每每想到要亲手了结了季怀清，他就郁闷得不行。
“前辈很难过吧…”林羽琛轻声问道。
赵天兴苦笑着摇了摇头，“如何能不难过呢？这孩子我是一眼看着的，也是我尽心尽力教导的，说是他第二个师傅也不为过了。
我和师兄都是一辈子没有后代，他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了，但结果确实我要亲手杀了他…”
说着，赵天兴依旧止不住地叹气，这几天下来，虽然赵天兴容貌上没什么变化，可林羽琛就是觉得他比起从前老了许多。
“哦，对了，这几天外面打的是越来越激烈了，反倒是城外安静了很多。”赵天兴看来是不想继续讨论季怀清的事，便直接岔开了话题。
林羽琛没有多说什么，就顺着赵天兴的话说道，“也差不多了，城外那些军队打了这么久了，粮草辎重早就吃光了，能撑了这么久不是吃了草就是杀了马，不然凭什么支撑这么久？
现在这些都没了，就没必要再打下去了，而且损伤这么大，哪个军队受得了？城外的惨状绝对比城内惨烈数十倍不止。”
“说的是啊，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内耗打成这个样子，谁受得了。”赵天兴感慨道。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林羽琛，说道，“好在守在边关的那些军队除了岭军外的部分兵马外，其他的没有被调回来，不然你们离国可就大赚了…”
林羽琛面色平静，说道，“算了吧，我也不用瞒你，咱们谁也别笑话谁，我们离国境内的情况比起梁国好不了多少，你们那些个暗探就够让人发愁的了，现在应该还在处理着呢，哪有心思管你们…”
“攘外必先安内，这话倒是不假…”赵天兴点头道。
林羽琛继续说道，“而且，梁国的军力本就比我们强不少，你们以军武立国，军队的数量比我们要多。
打了这么久，整体实力虽然下降了不少，但正如你所说，边关那些军队并无调动，守住边城还是不成问题的。”
赵天兴轻轻点头，说道，“是啊，可是这一场争斗到何时能结束呢？如今的大梁早已是民不聊生，玉梁城千疮百孔，最后变成什么样子简直难以想象。”
林羽琛拍了拍赵天兴的肩膀，说道，“我曾见过玉真山的一群修道者，他们顶着道门第一的名头，可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不如前辈你的…”
“这话听着倒是舒服…”赵天兴笑道。
“修道者需一心问道，这话在我看来就是放屁，冷血又无情！”林羽琛平静地说道。
赵天兴仰头轻轻一叹，林羽琛的话让他想起了记忆中那个女子，忽然间有些难过…
不知不觉间，赵天兴的眼角留下了两行清泪，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中。
林羽琛没有忍心去打扰赵天兴，便继续疗伤去了。
…
玉梁城中司徒琅所在之地，季怀清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司徒琅的谋士郭庆就站在一旁，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话，一个计划正逐渐地铺展开来。
“这能行吗？”司徒琅听过后沉声问道，这个计划好归好，但风险太高了。
郭庆和季怀清对视了一眼，说道，“王爷，此计若成，这天下就是您的了，虽有风险，但仍可堵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