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Suze和国际刑警的关系那就跟亚历山大和波斯帝王的关系,倒不是Suze抢了人家地盘霸了人家女儿还光明正大地写信通告,而是Suze打从一开始就没太把国际刑警的搜捕通缉当回事,用她的风格来说——女人要活得自在。她从好几年前就早已做好随时被做掉的准备,把每天都当做最后一天一样潇洒才是她的人生宗旨。
Suze年纪轻轻便荣通缉帮榜首,年纪轻轻且身为女性,争议不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黑道老大们都想法设法地想要把她做掉。直到前任K国政要高管被她去年在S街轰杀,直接拿最新款SK89扫描枪一枪爆头,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虽然天时地利人和这三点她全占有运气的成分,但本身的实力也毋庸置疑。
在K国,在S街杀了一个举足轻重的政要高管,众目睽睽之下,猖狂霸道指数高达五颗星甚至直接爆表。
尽管杀了如此重量级人物的她被K国政|府封杀围剿,身负重伤险些丧命,可如今依旧活得好好的,活蹦乱跳,饶是对她恨之入骨的各国政|府和国际反恐也对她无可奈何。
Suze本就实力非凡,从小接受杀手训练又体质特殊,不仅身法一流还精通各种药物研究,更何况还有Maraschino这个同样恐怖的女人存在,两个人当初被围剿时硬是直接引爆地雷炸弹,几乎轰掉了半个L城,死亡人数近千人,而围剿他们的反恐小队——全灭。
两人都是从生死边缘走回来的人,格外地珍惜生命,她们不怕死,但她们不想死。
由于代价过于惨重,媒体开始大肆报导,Suze和Maraschino的名字似乎就如恐龙大灭绝一样,形成了一团永恒的黑色阴影。那段时间处处人心惶恐,虽然区区二人不足以威胁如此庞大的群众,然而谁都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就变成了二人的目标,毕竟这些人杀起人来可是真的眼睛不眨,对妇孺也一点不留情。
事实上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Suze神龙见首不见尾,Maraschino更是很少露面。况且,她俩都不是没事找事的人。除了那一次的围剿之外,国|际|刑|警和反恐小队很少与她们面对面直接对上。
反恐总有安排在黑帮的卧底,同样Maraschino和Suze都有得到在白道消息的办法,几乎是国际反恐跑到哪儿她们立马离开,绝不纠缠。
国际反恐机构,尤其是国际刑警组织多次出动大批国际刑警捉拿Suze与Maraschino,却被她们搞得无比头疼,像无头苍蝇般乱打乱窜。到现在为止,都无人敢确定她们的真实面容,有数十种迥乎不同的样貌——十七八岁的清纯女学生、二三十岁的妖娆少妇、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太多太多的模样根本无从下手辨认。
渐渐地,她们在国际上已经被提升为超A级恐怖人物,只不过为了不引起骚动没有公布而已,国际联盟已经达成共识——捉拿Suze与Maraschino将会成为近几年内的棘手任务。
“Maraschino,年度鸡尾酒盛会我也要去。”
Suze敲打完最后一个字符,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把它放在了一旁,伸着懒腰说道。
“你不是一向拒绝参加这个宴会吗?”Maraschino吃冰淇淋的手顿了顿,微微上扬的语气表达出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这次的地点是在英国伦敦,你才杀了MI5的副局长,现在就跑去人家眼皮子底下晃,小心被一枪爆头。”
对此,Suze轻笑一声,几分狂傲,拿了个抱枕抱在胸前,双腿弯曲,慢条斯理地说道。
“宝贝,别拿一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眼神看我。虽然我以前很少参加这个盛会,但一个正值二十岁青春年华的女孩参加这些社交活动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况且,我总得给那位大人负荆请罪,不然他要是把我丢进研究部让我亲身体验一下研究部那堆疯子的成果那我可就见不到初升的太阳了。至于国际刑警,不是有你这么个大明星当掩护吗?墨樱小天后。”
她口中的墨樱,正是面前这个Maraschino的别名。
组织里的人,总会在任务之外找个工作。除了负责药物研究的Suze、Sherry等实验室的人,每个人都有能够在阳光下行走的身份。比如Kir的电台主持人、Chianti的酒吧老板娘、Korn的东京某处钓鱼场负责人、Vermouth的大明星、Bourbon的私家侦探等等。
Maraschino终于把手中的冰淇淋吃完了,看起来她的心情好上了不少,至少眼里没有那么明显的,冷冰冰的气息。她利落地把空盒子丢进了垃圾桶,也不理会Suze的打趣,站起身来准备去拿自己搭在沙发靠背上的风衣,顺手把一直放在茶几上的墨镜勾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出门。
“今天下午三点飞机。你最好多买点零食,让自己安分点,我可不想还没进入英国境内就被抓进小黑屋喝茶。”
Suze刚打算对着正在整理衣服的Maraschino一个潇洒的挥手,就听见对方凉凉的声音。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带个《睡前宝宝三两事》来催眠自己的。”Suze没好气地道,与此同时也一点不客气地把手中已经被蹂躏到不成形的抱枕扔向Maraschino,直直的路线很显然就是对着Maraschino那张脸蛋砸上去的。
情况自然是Suze的攻击落空了,Maraschino本来在理着风衣的领子,看见Suze投来的抱枕条件反射性地闪开了,动作一点没乱一下。
“反应够快。”
Suze懒洋洋地说道,一点也不意外自己这一扔会被躲开。
“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Maraschino耸了耸肩,捡起落到地上的抱枕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盘算着下次回来要记得把这个抱枕的枕套好好洗洗再拿来抱,她可不想一天到晚靠在一个荣幸被拿来擦过地的东西上。
“一路顺风——对了,你知道有个新人吗?说是那位先生准备这次给他代号,这对于刚入组织不久的人来说可不常见,还不是那种可有可无,随时等着被替换掉的代号成员。听说他和Gin搭档过几次,有幸从Gin的枪口下一路活到了现在。你就不担心你的男人被他勾去了魂?据小道消息,长得不赖哦。”Suze半趴在沙发上,看着拿起包准备出门的Maraschino,抿嘴笑道,眼里满是戏谑。
“你要是怀疑Gin的性|取向怎么不到他面前去问问他?还有,你以后少在涂了两三层口红的时候抿嘴,你红得像苹果的嘴唇会让我以为你刚刚吞了口子弹。”
Maraschino很有礼貌地回敬道,在目光触及对方艳红的嘴唇时顿了顿,很显然对于这款厚涂像刚刚用完食的吸血鬼一样的口红很不感冒,这次这个小女孩的审美可不怎么样。
“这是最新款造型,要是我多加宣传总有一天会成为主流时尚,那时候你会为你是首位观赏者而感到荣幸。”Suze回击道,很刻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右手弯曲支撑起自己的下巴,手指轻轻戳了戳自己的脸蛋,颇为自恋地轻挑起眉梢。
“不得不说,你刚才对我的放电很失败。”Maraschino说话一点没客气,继续打击着面前这个显然对自身审美十分自信的人,“那么,美丽的花季少女,你是打算把这种时尚潮流引进组织吗?让你实验室的人每天都保持在最尖端的主流时尚中?”
一提到实验室,在Suze脑袋里第一个浮现的人影就是一个茶色头发的脑袋。想到一向清冷的对方涂着大红嘴唇,穿着白大褂捣鼓仪器的样子,Suze倒吸一口凉气,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刚刚的画面从脑海里清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