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花子,竟然惊动了山海关总兵吴三桂。
这让吴三桂很是生气,他登上城墙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身材瘦小弱不禁风的叫花子,披着一张狼皮手里拿着一根拐棍站在了城门口。
“吴将军,就是此人。他在城门叫了很久了,说是、什么,要入关,找什么下。”一名士兵指着城下的豆花儿说道。
吴三桂大怒:“一个叫花子,也来惊动与我。管他什么人,轰走便是!”
这名士兵刚要答应,另一个耳朵比较灵敏的家伙喊道:“将军,他好像说是要见太子殿下。”
“殿下?”吴三桂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开城门!”
换成别人,吴三桂早就把他轰走了。山海关军事重地,一个叫花子莫不是神经病就是傻子。
可是太子殿下,这个吴三桂不敢擅自做主。万一此人有什么重要机密,或者和太子殿下有什么交往...
在确定城外没有敌人伏兵后,吴三桂带着手下,急匆匆的下了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豆花儿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希望,终于在眼前出现。吴三桂带着几个部下从城门鱼贯而出,手下的明军将豆花儿团团围住。
吴三桂翻身下马,手持马鞭走到豆花儿面前,奇怪的打量着这个衣衫褴褛弱不禁风的叫花子。
豆花儿微微一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我要见太子殿下。”
说完,她就晕了过去。众人不由得一惊,看得出这个叫花子是历尽艰辛才到这里来的。只是,他和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没有人说得清楚。
“快,把他带进去。”吴三桂一挥手。
山海关,吴三桂镇守的营帐内。军医给豆花儿把了脉,然后大吃一惊。
“怎么样了?”吴三桂关切的问,关切源自于这人与太子爷的关系。
军医没说话,只是一脸震惊的摸了摸豆花儿的脖子。在确定对方没有喉结的时候,这才站起身,对着吴三桂施了一礼:“吴将军,此女子只是一路惊吓劳累过度,并无大碍。只需调养些时日,便可恢复。”
吴三桂一惊:“什么,你说、这是个女的?”
豆花儿一头猫啃也似的头发,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污渍还是黑炭,周身漆黑,破衣烂衫的。就连叫花子见了都得侧目,她居然是个女的。
“是的吴将军,此子脉象滑润,又无喉结,乃女儿身是也。”
如果单纯的是个叫花子,吴三桂难免有些起疑。没想到竟然是个女的,看年纪和太子殿下年龄相仿。老奸巨猾的吴三桂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慌忙吩咐手下:“快,快去通知太子殿下!”
“可、可殿下现在宁远。要不,把这女子送去?”手下试探着问道。
吴三桂想了想:“我亲自来送。”
朱慈烺信任洪承畴信任祖大寿,但是对于吴三桂,他始终带有一丝提防。此人确实能打,可吴三桂也是个投机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