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痕见她可怜,心也软了下来,把她揽在怀里,说道,“你这嘴巴好好管管,别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就给你解穴?”
“嗯嗯嗯!”阮轻艾点头如捣蒜。
落痕解了她哑穴,阮轻艾大大松气,“大爷那你能不能放任我一晚?我想出去偷窥。”
落痕奇怪问,“你偷窥谁?”
“我去偷窥我另一个夫婿给我带绿帽子!”
落痕二话没说,一咯吱窝把她扛起来就进了帐篷,“也不怕自己长针眼,给我安分睡觉。”
“我晚饭还没吃呢!”
“等会儿你躺着我喂你。”
“……”
骂归骂,喂归喂,样样都不耽误。
千面妖站在帐篷门口支吾,“这父女俩安排同一个帐篷?合理吗?”
红叶哼笑,“说到底,我们俩终究是反派,安排同一个帐篷,他们好监视不是吗?别挣扎了,过来坐吧。这脸皮带着不舒服,我摘一下。”
撕拉,脸皮撕了扔在一边,他擦着皮肤上的油脂,嘟囔,“这么难受,你是怎么熬的?”
“习惯了就好!”千面妖抬眸问,“有酒吗?”
“有一坛。”红叶去了箱子旁,取出一坛美酒,放在桌上,“说起来你那主子不爱做人,天天偷我酒。我从京都带过来的五坛美酒,婚嫁路上,被他偷了四坛,我就只喝到一壶。这是最后一坛了,你尝尝,可美味了。”
“不够烈,很次。”
“还次?这是桃花酒,花酒注重的是口感。我亲自酿的哦。”
千面妖惊讶问,“你竟然还会酿酒?”
“会啊,我还做过果酒,梅子酒。在京都我家地窖里藏着呢!三年醇酒,这会儿拿出来应该很好喝。”
千面妖忍不住吸了下口水,“记住了。”
下次一定要去逛逛。
红叶突然有些生气,“你这丫头怎么也学你家主子贪杯?好的不学,老是学一些坏的?”
千面妖不搭理他,自顾自捧着坛子喝。
红叶拿着酒壶,有些尴尬,“装酒壶里喝不行么?”
千面妖顺势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一丝丝的嘲弄。
一晃神,红叶有些疑虑,“你这眼神……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进城前夕,阮轻艾走到红叶面前杨开一抹灿烂的微笑,“大大在城里吃好喝好就好,可别乱搞事哦。”
“我要是不听话会怎样?”红叶微笑问。
阮轻艾耸耸肩,“也不怎样。顶多我身先士卒,我的规划里程就结束在两座池城。但边境有我的继承人,你们想霸占我的冰绝城,已经打不开基底了。我死也改变不了任何结局。两位应该心里明白才对。”
确实。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就算有本事杀这女人,但迟迟不肯动手的理由之一。
她个自己堡垒打下的基地,实在是太结实了。
唯一一次能够挑动边境战乱的机会,也在狼王斩杀血亲兄弟,平定内乱,机会瞬逝而去。
回头,阮轻艾激动招手,“出发出发——”
“好——”
侍卫们跟着她一起激动不已。
翎羽城,城门为她缓缓打开!
一个混世魔王,悄然无息的踏入了池城。
前来迎接的翎羽城城主何蓦然拱手礼道,“潘丞相。”
红叶顶着潘奕虎的容貌,下了车,跟着礼道,“何城主。”
这个何蓦然年纪不是很大,老城主十年前才过世,他继位也就十年时间,四十岁不到,正当壮年。胡子也没留,看着很干净。
何蓦然急声问,“令千金没事吧?”
千面妖掀开帘子,款款下马车,“阮城主还算仁慈,没有对我用刑。就是囚禁了我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