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争论的功夫,张家的大门打开了,张妈妈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打着哈欠,“牛二大爷,你这是干啥呀,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英爱占小便宜,张妈妈也是个懒骨头。
牛二大爷被她气的笑出声来,“还早啊,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没睡够吗?”
看到了张妈妈,张英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一边叫着妈一边就扑了过去。
“唉哟张英,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张妈妈心疼的够呛。
“不就是刘珍珍吗?我说什么她都不听。”张英果然是不知悔改,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她竟然还想着要往刘珍珍身上推。
张母吓得一哆嗦,这事儿跟偷偷摸摸也没什么区别,是违反法律的事情,“张英呀,你真的干了?”
张英难堪的一点头:“我其实想着刘家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我帮他们租出去,大不了我把租金给刘珍珍就是了!”
张母连忙转向刘珍珍:“刘珍珍啊,你听听,我家张英可没有坏心,她是帮你们租房子呢!”
刘珍珍似笑非笑:“得了吧,你们就别说谎了,今天如果不是刚巧我回来遇见了,张英肯定不会告诉我,她就是想独吞着这租金,这房子被外人住着,万一有个什么差错我找谁去?”
“张英不会这么做的,你俩是邻居,你还不了解张英的为人吗?”张母帮着女儿说话。
“有什么会不会的,这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刘家人不在,张英就撬了人家的锁,这样的人什么做不出来,还是让村长评理吧。”牛二大爷不客气的说道。
刘珍珍推开家里的大门,“大家伙跟我一起进屋看看吧,也好做个见证。”
刘建国和崔桂兰都跟着搬到了地区去住,家里边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
农村人没什么贵重物品,院儿里都是些粗笨的大家伙,比方说做饭用的大铁锅,大水瓢大菜刀,这都算是比较值钱的玩意儿。
除了这些东西就是床上用品,因为离家的时间长,所以说刘建国把棉被褥子这些都晾晒过后,直接放到了箱子里面,炕上都揭的光秃秃的,只铺着一个席子。
刘珍珍仔细查看了一圈之后,发现她回来的挺及时,屋里边的东西没丢也没损坏,就是所有的锁都被撬坏了,估摸着是张英领人看房子的时候撬的。
看到刘珍珍没什么大的损失,周村长才叹了口气,“张英,你说说我该怎么处理你才好?”
“村长你处理张英之前,先把我们的租金退回来,这女人假冒是房主,收了我们三个月的租金呢。”那几个外乡人赶紧就提出来,要他们的租金。
周村长觉得很没有面子,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大家伙不知道怎么看待下河村的人。
他瞪了一眼张英,“还不快把钱拿出来?搁你那儿等着下仔啊?”
张英吊着脸,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摸出了十几块钱,有零有整,“只有这么多了,多的钱,我买了件褂子,已经穿身上了!”
一个中年妇女冲上前,抓着张英的脖领子就是一个大耳光,“你这个不要脸的,快把我的钱还回来,你拿着骗来的钱吃香喝辣买新衣服,我们还没地儿住!”
张英被打的脑袋歪向一旁,心里也是又害怕又后悔,大家伙都说张村长一家子再也不回来了,她才敢做出这种事情,谁想到能被刘珍珍抓个正着?
刘珍珍已经一年没有回下河村了,这一次她回来就是想看一看乡亲们,跟大家拉好关系,所以说在张英的问题上,她表现的善良又大度。
刘珍珍表示家里没有遭受实际性的损失,只需要张英把几个铜锁的钱赔出来就可以了。
然而,刘珍珍大方,并不代表那几个租客大方,他们不但要让张英退还租金,还要让张英给他们赔偿金。
这几年农民的脑子也活洛,他们知道张英无缘无故骗人,已经耽搁了他们的劳动和生活,他们是有权利要赔偿金的。
张英一毛钱都不想赔,然而周村长说,她要是不赔钱的话就报警让她去蹲大牢。
“张英,你现在这个问题性质很严重,你想过没有,要是不收拾你,村里的人个个都学你,那谁还敢出门?这院子空下来,都被邻居们给出租了或者是卖了,这岂不是乱套了?”
周村长描绘的情形太可怕,现场的人都连连点头,表示周村长说的很有道理。
她又对周村长说道:“周村长,麻烦您盯着点儿张英,让她把锁给我换了,我今天要留在家里住,等明后天我回去的时候,没有锁可都不敢出门。”
周村长满口答应,他这个代村长的位置,还是在刘建国的帮助下才能坐稳呢,所以在他心里是偏向刘家人的。
在周村长的阻拦下,张家人没敢继续纠缠刘珍珍,而是灰溜溜的筹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