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笑笑无所谓的说道,“就是过去的那些大户人家呗。”
刘珍珍了然点点头,也只有这些人家里有这样的家具了。
说起来他们所在的这个城市还是偏,所以说这个卖旧货的摊主只认识金银器具,却不认识好木料。
别说这个摊主不认识好木头,就是刘珍珍也不认识,她就是运气好,遇到了识货的人来收罢了。
讲好的价钱,摊主就帮着刘珍珍把屏风捆起来,又找了个三轮车给刘珍珍送到了家里去,现在刘珍珍有了自己的小宅院,再买来东西自然不用往店里放了。
崔桂兰就在市场门口卖瓜子,眼看着闺女拉着东西往家跑,不由得有些紧张,“珍珍要我帮忙吗?”
等到拉穿轮车的师傅走了,刘建国这才摸着屏风,小声问刘珍珍,“珍珍,这就是那种贵重木头打的屏风吧?这屏风可不小,这得值多少钱呢?”
刘珍珍对这种东西完全不了解,只是这屏风用料极多,而且上面还有雕刻,她估摸着不应该很便宜,但是也不好说,有可能这种东西就是板子值钱,雕刻了反而卖不上价钱。“具体多少钱我也说不上,不过现在只卖五十,我想着咱就先买回来放着,能卖就卖,卖不了的话就摆到堂屋里边也挺好看的。”刘珍珍老老实实的说道。
刘建国也是这个意思,明知这东西值钱,肯定得先花点钱把它收回来放着,就是做买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呢,更何况这种东西?
父女二人把屏风搬到堂屋里,仔仔细细的摆好,这才一起朝着市场走去,刘建国是过去给崔桂兰换班的。
刘珍珍和刘父回到市场的时候,正好就遇到这么一个女人,正黏着崔桂兰想进瓜子儿呢。这女人姓朱,名叫朱九华,她长相平平,嘴唇很厚,不过说话办事儿都有一套,现在正做着副食品的生意。
“我说阿姨呀,就算是你把进货的渠道告诉我,也不耽搁你做生意呀,你何必这样死板,弄得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朱九华嘴巴厚,能说会道,巧舌如簧。
崔桂兰就像一个木头雕的菩萨,不管朱九华说什么,她连动都不动,“你让开点,我要给客人称瓜子儿了!”
朱九华对这样的态度也是无能为力,正生着气,就看到刘珍珍似笑非笑的走过来,她转了转眼珠子连忙迎了上去,“小刘老板,我正找你呢,上一次我还跟你说想进一些瓜子儿,不知道你把货源准备好了没有?”
朱九华一点也不脸红,她这就是打量着刘珍珍不懂,想着能蒙一个是一个呢,要是蒙不过去,她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做生意了。
刘珍珍和宋远征从下河村带来的瓜子还有不少,跟朱九华谈好了价钱,刘珍珍也不含糊,直接把朱九华领到家门口,让她等一会儿,她自己则称了一百斤瓜子儿,然后现场跟朱九华进行了交接。
朱九华跟着跑这一趟,可不是因为她闲着慌,而是因为她还没死心,总想看出点蛛丝马迹找到刘珍珍进货的渠道,可是刘珍珍是从家里拿出来的瓜子,朱九华这才死了心,老老实实付钱离开了。
不得不说,朱九华这女人有自己的一套生意经,她从刘珍珍这里拿到瓜子之后,也学着刘珍珍的样子,分装瓜子的时候套上了个小口袋,只不过这小口袋上写的却是九华瓜子。
这九华瓜子儿一上市之后,崔桂兰明显感觉到了压力,原本她一天能卖出去十来斤瓜子,小包包里能收不少钱,可是现在却只能卖出去几斤瓜子。
“照你这么说,我还摆这个瓜子摊干什么?”崔桂兰心里想通了,脸上却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
“那是因为需要你进行市场测试呀,顺便给我们的瓜子儿打广告,如果你不卖瓜子儿的话,那朱九华怎么能找上门来?”刘珍珍笑着,把崔桂兰捧得高高的。
刘建国在一旁插言道,“孩他妈,做生意这些事,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珍珍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你看这大房子和商铺,哪一样不是珍珍给弄来的,就凭你那脑袋瓜能买来房吗?”
崔桂兰笑着打刘建国,“就凭你还敢嫌弃我?”
“不敢不敢……”刘建国装作被老伴打的抱头鼠蹿,以不符合这个年龄的灵活跑掉了。
做成了第一桩批发生意,很快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要求进货的人找上门来,只不过这些人进货的量比不上朱九华,也就是一次进二三十斤,细水长流,刘珍珍很快就把瓜子卖完了。
这个时候朱九华又给她下了个订单,刘珍珍觉得,是时候再往下河村跑一趟了。
现在下河村是没有瓜子儿了,可是再往山里面去,还有几个村儿也有向日葵,刘珍珍琢磨着这一次得辛苦点儿,先收了生向日葵,然后再拉回村里边进行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