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锘跟掌柜要了一间钟点房,拜托店小二烧好两桶热水去房里。
他把两只大木桶分别摆在屏风的两边,又把新衣挂上去,如此一来就能阻断彼此的视线了。
“姐姐,你觉得如何?”
“好像确实看不见。”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偷看!”
“嗯。”
向晴初选择在浴室泡澡。
白子锘锁上房门,在浴室之外的空地上沐浴。
由于空气安静下来会有些尴尬,他们就互相找话题来舒缓气氛,不知不觉的洗好了澡。
“姐姐,我可以穿衣出去了。”
“哦,那你先穿吧。”
白子锘离开浴桶而来到屏风这里换上新衣服,却不料这扇劣质的屏风受了湿气而变得透明薄弱。
尤其是衣服拿掉之后,屏风最上方的破洞就更加明显了。
白子锘低头系腰带:“我穿好了,出去了啊。”
“好。”向晴初背对着屏风而站起来。
白子锘不经意的抬头一瞥,刚好对上破洞而看见她白嫩光滑的后背。
晶莹剔透的水珠从美人的蝴蝶骨上滑落,通过细长的脊梁留在了……
白子锘血气上涌,下意识逃离房间而在走廊上默默地深呼吸。他等到头晕目眩的感觉没了,才紧张不安的敲敲门。
“进来。”向晴初的声音很平静。
白子锘不确定她有没有发现自己方才看到了她,鼓起勇气重新回到房里。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她,却发现她一脸讶异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流鼻血了?”
“啊?”
白子锘摸一摸鼻子,手指红了。他心跳加速,不确定要不要坦白自己方才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身材。
他想起之前高子锰被村民围殴的时候,向晴初说过,即使无心偷看却也真的看见了人家,可以从轻发落而不能无罪释放。
他有点担心向晴初不相信他是无意的,害怕自己在她心里没了好印象,也还不想她发现自己暗恋她。
更不希望她误会自己是个卑鄙无耻的好色之徒。
向晴初瞧见他眼神飘忽的发呆发愣,疑惑地拿手帕给他擦鼻血。
白子锘却躲开她,低头说道:“对不起,我得冷静一下。”
“什么?”向晴初没来得及多问,手帕就被夺门而出的男子拿走了。
她坐下来思考片刻,心里有了一个猜想。
所以在退房离开客栈而返回竹林的时候,她就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牵缰绳的男子。
“沐浴那会儿,你是不是看到我了?”
白子锘走不动了,忐忑的仰视她。
向晴初觉得自己猜对了,心情复杂的盯着他:“你是故意的?”
“不是不是!”白子锘疯狂摇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要偷看你!我是无意中不小心看到的!”
向晴初有些羞恼:“你看到了什么?看了多少?看了多久?”
白子锘单膝跪下,诚恳说道:“晴初,我对天发誓,我不是故意看你的,是我穿好衣服了不小心看见你站在水桶里的样子,就看到了……肩膀。”
“肩膀?”向晴初不太相信。
“肩膀下面一点。”白子锘低下头去,“你原谅我吧,求你了。”
向晴初叹了叹气:“你这样走回去也是耽误时间,这次我在后面,你在前面,上来吧。”
“噢。”白子锘惭愧的跨上马背。
向晴初淡淡的问:“是不是我不问你,你就不敢坦白?”
“我也纠结了好久,没有确定要一直瞒着你还是主动道歉。你是不是很生气?不如你打我吧,或者罚我不许吃晚饭。”
“我相信你确实是无意的,我不怪你。”
白子锘眼前一亮,回头笑一笑:“真的?”
“嗯,下不为例。”
“不会有下次了!”
白子锘却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因为他隐约觉得日后还是有看她洗澡的时候,因为他要娶她为妻,要和她做尽夫妻之间的亲密事儿。
但他也联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介草民,高攀不起她。
他心情淡淡,毫无笑意的骑马赶路。
入夜,白子锘煮好了一锅竹笋木耳鱼片粥,盛了两大碗出来放凉才来到女孩身边看她给马儿擦皮毛。
“还记得当年初遇,你就是骑着它送我回飞龙山的,如今它也依然伴随你,又一次带我前往目的地。”
“我十岁那年生日,师父带着小檬从扬州来金陵陪我,特意送了我这匹宝马。我给它起名叫做小白,是我父亲的战马生下来的。”
“原来如此。”白子锘抬手摸摸白马的头,“那我是否可以做你的大白?”
“我的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