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苜莫名其妙地坐上了季洐的马车。
似乎是苏秀苏黎被急召回宫,临走前还是把苏苜交给了更加放心的季洐。
“小侯爷近日不是总躲着我,怎地今日就如此反常?”季洐的马车空间很大,材料和装饰也透露着低调的奢华,风格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桀骜又充满朝气,慵懒又不失矜贵,不知是哪里吹来一阵风,苏苜掩面咳嗽了几声。
季洐装作不经意地触碰了一下滚烫的脸颊,还是不动声色地关了降温的窗子。
刚刚上车的时候,他扶了苏苜一把,又碰到了她的手。
女儿家的手,怎能生的如此软,直教人想放在手里把玩个够......
季洐,止住,止住。
“安栾公主说笑了,我并不曾躲你。”他手里执着书,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嗓音都是漫不经心的慵懒,倒是把苏苜气得他不行的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
如果耳尖不在发红的话。
“哦?”苏苜不置可否地一笑,“那小侯爷还曾说过,对我安栾哪里都有意见,为何今日还要凑那热闹?”
季洐想起今日与求娶她无异的话,脸上又热了一度,还好面上不显,只是耳根通红。
虽羞恼,但他并不后悔,并且心生喜悦。
如今,他们有娃娃亲的事,应该都传开了吧?
季洐漂亮的凤眼从书上挪到苏苜的脸上,认真的与她说道:“你确是我从小便定下的妻子,我如何能不凑那热闹?”
“我虽对你诸多意见,可那都是以前,现在的你,”季洐勾唇一笑,唇红齿白,好看地叫人移不开眼:“我十分欢喜。”
苏苜睁大了眼睛还未做任何反应,外头驾车的季十三却是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勒住了马绳,他听到了什么?!主子竟是喜欢了安栾公主!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马车急刹,苏苜本就分了心,惯性地往前一扑,季洐本坐在她左侧,见此下意识便丢了书运功——
等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便是苏苜将季洐扑倒般的情形。
恰在此时,季十三惶恐地掀帘告罪,却和两人对上了眼睛,话还未出口,他就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捂住了嘴,在季洐冰冷的视线中飞快地放下了帘子,假装自己没出现过。
他心里一时琢磨不定,是先和朝雨说这大新闻,还是先和主母身边的阿旺说。
不对,他突然想起,主子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十三默默地抱紧自己的两条腿瑟瑟发抖,失神间马鞭用力过猛,老马扬起前蹄嘶鸣一声表达不满,马车又是猛地一动,刚刚起身的苏苜双手无力,猛地便又跌了下去,软软的唇瓣就这样吻上了季洐的面颊。
夜耿捂住了眼睛:......这一番操作可太窒息了,他都猝不及防。
“哎呦呦小的有罪小的有罪......”外头传来十三自言自语般的讨饶声,马车终于又重新平稳地行进了。
苏苜飞快起身,脑子却是有些晕乎乎地站不起来,只得先坐在地上撑着座垫拿手稳了稳脑袋,无言地看着在地上撑起了上身的季洐,却见他满脸羞愤地咬着下唇看她,漂亮的凤眼盈满了屈辱的泪水,满满的都是控诉——像极了被恶霸欺负了的良家女子。
你有没有搞错啊喂!
“安栾,便我们将来会是夫妻,你也......你也不可这般猴急啊!”季洐捂着右侧脸颊,凤眼左飘右飘,眨呀眨的,向来低沉内敛的声音竟是带了丝羞涩,语气越说越弱。
苏苜怒指着他,一个气不顺,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急促的咳嗽声。
季洐赶紧不再逗她,上前轻抚她的后背为她顺气,满脸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