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洐给苏苜拉低了有些阻碍呼吸的被子,又探了探她的额头,这才俯身想要一亲芳泽,却突兀的被一根白嫩嫩的手指拦住了。
“洗漱没。”苏苜眼睛都没睁开,嘟囔着问道。
季洐笑声低沉:“嗯。”
“抱抱。”依旧没睁开眼睛,却是从被子伸出了两只如玉的藕臂。
宽大的寝衣欲遮还休,软糯的嗓音甜中带哑,姣好的面容潮红诱人......季洐有些血脉喷张。
可他还是担心她着凉,牵上她的手替她拢了拢袖子,才轻柔地上床搂好了新婚妻子,便一动不动了。
夜明珠的光芒在温馨的氛围里流转,季洐此时兴奋异常,根本无心睡眠,他试图转移注意力,絮絮叨叨地和苏苜说话,苏苜很困,并不回应他,只当催眠曲听着,倒是颇有一番岁月静好的甜蜜感。
“......那些庆国的刺客,虽说表面上是庆帝的指派,可之前查出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秦公子,其实才是掌控皇族刺客令之人,刚才探子传来消息,果真是秦冶。他如今在庆国势头很猛,已经官至了监天丞,握天子剑,还是璇玑军统领,说他现在和隆亲王权力相当也不为过。”季洐的语气平稳轻柔,可还是不难听出隐含其中的怒意。
不想怀中一直没有反应的苏苜却是突然攥紧了他的袖子:“你别去动他,都过去了,随他去吧。”
季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苏,你说什么?”
苏苜在他怀里慢慢睁开眼睛,可只低敛着眼眸,是叫人看不懂的淡然神色:“别动他。”
季洐眸中酝酿中风暴,又醋又恼:“他给你下那种毒,还派了那么多刺客要掳走你,你真能原谅他?”
“还是说......下毒一事,你不信我?”
见他语气虽平静,可面色阴沉,就连漂亮的嘴唇都抿了起来,苏苜心下无奈,嘴上只能安抚道:“我自然信你......可他怎么说也是从小与我一块儿长大,我......总之,我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夜耿突兀地插了句嘴,惊异得声音都变了形:“搞什么,你突然装什么白莲花?”
苏苜:“......我的人设难道不就是一朵普度众生的白莲么?”
对方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骂骂咧咧地切断了心神联系。
苏苜回过神,却见季洐已经拿后背对着她,浑身的气息都仿佛在说着“我生气了快来哄我”这句话。
估计他现在是觉得她还恋着旧情吧。
可苏苜无法,只能低咳了几声,见男人背影僵了僵却并不动作,只得咳得更加卖力。
季洐终是放弃了抵抗,翻身回来拥住她,就见怀中女人停止了咳嗽,笑得像只狐狸。
虽然知道是她的惯用伎俩,可他总能心甘情愿的中招。
唉,他自己生气有什么重要的,她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阿洐,我最喜欢你了。”苏苜主动搂着他的腰不让他再转回去闹别扭,抬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他在庆国和庆桓郡主勾勾搭搭,是靠女人上位的。”
“阿洐,我最最喜欢你。”苏苜看着男人依旧虎着脸,可耳根却渐渐染红了,笑得更欢乐了。
“......庆国许多年轻男子被他抓进了宫里,不知道搞什么,但恐怕凶多吉少。”
“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呀?”
“......我觉得他可能会谋取庆国帝位,届时对我们十分不利,战争不可避免......”
“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哦。”
“......”
季洐终究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唇角,被哄好了。
他恨恨地咬她脸颊上的嫩肉,引得她发笑,又转战到她那一直诱惑着他的檀口,像是惩罚又像是发泄地噬咬——虽然心里像是扎进了一根刺,但苏苜的要求他都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