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说完,转头指着秦海的鼻子说道:“你看看这孩子长得怎么样,像不像你哥和你嫂子,秦海,二十三岁。”
中年女人顿了顿,走到秦海跟前,径自打量了一番,说道:“长相不说,这骨架子是练武的好架子,臭小子,你是不是练过?”
砰,老头气冲冲地把茶杯放桌上一放,声音都高了好几度:“我让你看长相!”
“像!”中年女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再看角落里的那辆汽车,神情就不如刚才那么淡然了:“爸,这怎么回事。”
秦海默默地叹口气,又得把之前的事再讲一遍,再费一次口水。
“是不是真的,一验就晓得,我哥拔下来的智齿还在,两小时可以出结果,小子,你的头发或指甲给我一点,爸,您在这里等着。”
这女人也不多说,拿了指甲就走,惊得萧虎他们都说不出话。
赵雷是和秦海一起长大的,下山就图找亲生爸妈,前面绕了一圈竹篮打水,这正失望从天而降一个臭老头,峰回路转。
秦海平时不爱抽烟,现在找萧虎要了根烟,点燃后在边上抽着,良久后,他按下烟头,对那老头说道:“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宫镇。”老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儿子宫天启,儿媳祝初晴,假名。”
这些名字从老头的嘴里说出来,平淡得不行,倒是秦海的脸色微微变,前面两个名字都没毛病,最后一个有情况。
“化名,身份都是我儿子给她弄的,问她从哪来的也不肯说。”老头说道:“失踪的时候怀胎七个月,民间说七活八不活,要是真能生下孩子也有可能。”
老头这是半信半疑哪,秦海也懒得我我说,前面失望了几回,一切以鉴定结果为准。
“大哥,这事也太神了吧。”萧豹突然碰了碰他哥的胳膊,小声说道:“宫镇,扬北市最大的宫氏武馆的馆长,听说在江北有点名声的保镖全部是宫家武馆出来的。”
萧虎露出一抹轻笑,抬手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两个小时后结果一目了然!
宫镇看着也是不显山露水,除了一开始仔细打量过秦海,现在就端坐在那里研究那残局。
赵雷回头一看,秦海盘腿坐在椅子上,双指一掐,学着道长的样子打座,两只眼睛闭得紧紧地,勒个去啊,任它东西南北风,他兀立不动!
两个人都这样,气场还有点相似,赵雷心想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当事人屁都没放一个,他们仨在这里坐立难安,一招手,三个人到店里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那辆奔弛车终于回来,那宫虹快步进来,几乎在同时,秦海紧闭的双目打开,那女人进来就把一份资料放到秦海跟前。
这就有意思了,一般得先告诉长辈吧,她倒好,先送晚辈手里。
说时迟,那时快,秦海瞟了一眼,扑通,正对着宫镇跪下,重重地叩了个头:“爷爷。”
刚才还不显山露水的宫镇立马笑了,嘴巴咧得老开,哈哈大笑道:“真特么命大啊,怀胎七个月还能生下来,还能长成这样,老天爷有眼,我们宫家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