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强是难受的要死,接过水都没多想,一口直接往肚子里灌。
只是这一下,他顿时疼得受不住,趴在地上捂着喉咙抽搐起来。
黄涛接的这一杯水并不热,按照生活常识来说是温水而已,但沈文强的喉咙已经被烧伤了,那是最薄弱亦是痛觉神经遍布的部位。
“你不会给他喝硫酸吧?”林顺亿看得,有点疑惑。
黄涛摇起了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只是怕味道太淡,加了点胡椒粉而已。”
这一口下去,沈文强疼得已经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了,脸上扭曲得几乎没了人色。
林野瞥了一眼没多说,黄涛一副关切的口吻蹲下来问:“你怎么了,这是温度最合适的温水啊。”
“先生,要不给他治疗一下?”林顺亿小心翼翼问了一声。
连林帅的地都敢霸占的恶霸,还惹出了这么多是非,洲议会上下是恨得直咬牙,哪可能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人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最主要的是这个死法的话,报告很难写。
“别搞小动作了。”林野点了点头。
林顺亿一听一个哆嗦,黄涛立刻把人带出去,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医生防备不时之需。
人不在了,林顺亿才小心翼翼问:“林帅,此事该怎么处理?”
他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了,主要现在林帅是苦主之一,征询他的意见不管怎么处理起码军备处,张伦那边不敢再闹事。
“按国法处理!”林野敲了一下烟灰,淡声道:“我不想仗势欺人,否则也不会横生事端,议长遵循自己的职责就行,不必多问。”
林顺亿是云里雾里,痛苦的想不明白,又不敢再追问。
但他起码知道一点, 以林帅的权势若真想办了此事,没有任何的波澜,整个沈家都会消失。
白虎主管刑杀可不是虚言,只要林帅一言,沈家定是万劫不覆之地。这事应该是个意外,林帅统帅三军哪有空管这跳梁小丑,这纯粹是姓沈的自己作死。
位高权重,却不玩法弄权,甚至屈尊来这配合地方国法的询问。
要知道国议会那边,到现在多少年了,谁还敢把林帅请到中间位接受询问……
林顺亿是越想越激动,亢奋得脸都涨红了,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亦让不曾从军的他,骨子里对这个国之军魂肃然起敬。
国之军魂,民心,军心,这就是林帅的人格魅力。
林顺亿站直了身体,敬了个地方礼,激动的颤声道:“卑职明白了,日后不管卑职身在何位,定以林帅为榜样。不以权自娇,不以时势跋扈,敬国法,敬军法,一切以民为主。”
恰好折返回来的黄涛听见了这句话,如遭雷击的站定了。
他的想法和林顺亿一样,觉得这一切只是意外,林帅位高权重,倘若要收拾一个沈文强何须如此麻烦,一言即可。
但林帅亲自来了,以私人身份配合洲议会调查,此等的亲民之举谁敢想象。他可是华国军魂,三军统帅,百忙之中来了这一趟,这是对地政,对洲议会,对国法最高的尊重。
这二人激动得面色涨红,林野颇有点无语。
半个小时过后,沈文强回来了,紧急治疗后他的喉咙依旧很痛,但比之前好多了。
沈二爷还是很有脾气,一回来就嘶哑着骂道:“你个余孽,呈一时的意气之快,今日之事绝无法善了。”
林野又点了根烟,嘲讽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林顺亿一个哆嗦,黄涛面色一肃问道:“沈文强,你口口声声说他是隐形股东,可我查了银行流水,你既没付任何一分钱的租金,又没有半分钱的分红,这怎么解释?”
沈文强一听有点楞住,事实上就算他有心载脏也没办法,张雄以前的帐是怎么搞的他也不知道,但他清楚一点肯定不可能存在什么租金和分红一类的。
沈文强是冷汗直流:“以前的经营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之前的经营者是张雄,我盘下这地方的时候,他明确告诉过我,这地方就是和这姓林的合股。”
“这家伙说他是军人,不方便出面,每次分红拿的都是现金,如此狡猾自然不会流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