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这是我的家事,你不用担心。”
林野朝他点了点头:“当年的恩情,我从没忘过。”
若非如此,林野哪会亲自徐士元的话,所谓的人头担保在别人看来很郑重,但在林野看来,人头人命本身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林野冲元亲王一抱拳,很严肃的说:“元亲王,既然你知道皇族一直追杀这些逃跑的罪身,请问你知道该怎么找到他们吗?”
“我也不太清楚,主要是大内总管在处理这些事,事实上我们和这些罪身也没接触。”
元亲王摇起了头,想了想说:“林帅,如果你要找人的话,也只能从大内总管身上着手。可他们那长嫡一系极少抛头露面,连我们都极少接触到他们,这可不太好办。”
“告诉他们,这个老太监,还有罪身留下的东西都在我手上。”
林野冷声道:“我在广城恭候大驾,旧时皇族谁想要这一份功劳就来找我。”
“好,我回人派人和大内说一声!”
元亲王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他和长嫡一系也不怎么亲厚,眼下把这瘟神送走,保自己的王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林帅和大内想怎么斗那是他们的事。
事情办完了,林野也不多留,陪徐士元简单吃了几口先行离开了。
二老在家还忧心忡忡,打电话报个平安是可以,但不亲眼看见这东西估计他们这心也安不下来。
禁卫连的存在是为了保护林帅,太过显眼的话容易曝露目标,所以他们穿的是普通的军装,肩章最大的是中校肩章也只是普通的第三战区列兵。
和白虎军团,麒麟军团要震慑敌人不同,禁卫连的存在需要尽量低调。
饶是如此,看着这一群兵跟在林帅的身后走出酒店,落地窗前的徐士元亦是面色凝重。
“腥气冲天啊,第三战区和其他战区的差别还是很大,难怪那黑暗十年里能尽收西北失地,一代军魂的风采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徐士元松了口大气,其实很庆幸今日的偶然。
来的是姚建辉和自己,一个门生一个旧故,若是其他人一时莽撞的话,保不齐林帅的脾气会大开杀戒。
车队离开了,元亲王心有余悸:“徐兄,早知道来的是他,我哪有胆子搞那么多事啊。”
徐士元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元亲王,你胆子也没小到那地步,怎么说晕就晕了?”
元亲王苦笑着:“你是不知道,大概十年前,皇族长嫡破天荒的召集各支前往皇陵,商量了一个事就是要不要对林帅动武,将其诛杀。”
“皇族是活腻了吧。”徐士元是个沉稳的人,一听是满面的震惊。
旧时皇族这也太托大了吧,还以为现在是他们的天下嘛,敢对三军大元帅动手,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尽管他们影响力依旧在,但敢刺杀军方高级将领,到时候军部一怒大军杀到绝对是人畜不留,国议会之上绝没人敢偏袒他们。
“不瞒你说,我们都是竭力反对。”
元亲王叹道:“不少人确实是蒙祖上福荫,可说到底社会发展日新月异,华国已经不是皇族的皇朝了,但有的人还是很偏激活在旧时代,井底之蛙不知道天地之辉。”
说着,他的笑容有点苦涩:“尤其一些老家伙,默守成规,整天说什么皇族的体面,他们不愿意面对现实。”
可不愿意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窝起来躲避着新社会,背地里守一些老规矩,虐待一下那些罪身来进行自我安慰。
“原因呢??”
就算皇族有的人脑子还保留在那时代,但肯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可能无缘无故会有这样的想法。
“具体我不太清楚,只是听说西南有长嫡系的一位亲王,被林帅下令灭了满门。”
元亲王一提,面色害怕的发白:“照片我看过了,当时应该是白虎军团的斩首小队动的手,那位皇亲上下十多口无一活口,全都是跪着被斩了首。”
“脑袋全找不到了,据说被带走当了祭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徐士元沉吟了一下:“我大概记得这事!”
“你也知道?”元亲王倒是有点错愕。
“那是林帅第一次和军法处起了正面冲突。”徐士元摇起了头:“当时要不是军部其他人拉着,估计潭清就被林帅按着一枪给毙了,好在啊……。”
“不可能吧,我可是听说军部最苛刻的规矩就是不能有枪声。”
元亲王满面的震惊:“林帅当时,还没封帅吧,西北那边还在血战之中,他真开了这一枪肯定会……”
军法严厉,那时候的林帅还不是鼎定九洲的中流砥柱,更不是镇压国土的一代军魂,倘若打死了潭清自己肯定也难逃一死。
不过这些是军中机密,涉及的人都位高权重,背后议论不太合适。
徐士元离开龙城,多少也和那事有关系,林帅的雷霆一怒成了导火线,一下就将军法处暗地里的权斗激得白热化,彻底的浮上了水面。
徐士元马上转移了话题:“那事我是清楚,但不知道居然死的居然是你们皇族的人。”
旧时皇族,其实怀壁其罪,有影响力也害怕这影响力招来杀身之祸,除了在正当行业功成名就的人外,不少人还是隐姓埋名不愿透露真实身份。
甚至一些混的不好的,他们的后代连自己是皇族都不知道。
“那是长嫡系的一个亲王,霍亲王。”
徐士元想了想,问道:“所以皇族的人物伤其类,对于林帅是又怕又恨?”
“我和霍亲王不熟,谈不上恨吧。”元亲王这人单纯得可爱,依旧害怕的说:“可你想啊,抬手就灭了皇族一支的满门谁不害怕,据说霍亲王混得是风生水起,是皇族嫡系里为数不多的牛逼人物。”
“所以大内才震怒,召集各嫡系,想为霍亲王报这个仇。”
元亲王叹道:“可这想法太天真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不成你还想一道圣旨把他赐死不成,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