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牛管事连忙恭顺道。
实际上,白子夜这次成亲,无论房间还是院子,里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甚至连一张桌子一张纸,都是按照老夫人的意思采买的,也是由老夫人院中的管事妈妈带着丫鬟亲自动手布置好,他这个管家其实并没有费多少事。
这让本来还想靠这件事捞上一笔的牛管事大失所望。
虽然不敢贪污侯府的银子,但是借着在外采买的机会,吃那些奸商的回扣,也会有一笔不小的收入。
可是现在呢,全泡了汤!
一向精明的牛管事敏锐的从这件事当中得出了结论。
看来老夫人这是不大信任夫人了啊。
否则世子娶妻这么重要的事,怎会不让夫人插手。
但想归想,他可不敢当着夫人的面把话说出口。
魏氏没工夫管牛管事心里的花花肠子,眼下她的精神正绷得紧紧的,什么时候苏蔚然进了府,什么时候才算彻底放心。
晚上苏蔚然让水莲服侍着洗漱完毕,刚刚躺下的时候,忽然听见窗台上响起一阵声音,像是有人在有节奏地敲击着窗框。
苏蔚然警觉的起身,胡乱披了件衣服在身上。
声音顿时停下,须臾又响起来。
这大晚上的,究竟是谁?
若是田庄的下人,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直接来找她呢?
难道是哥哥?
声音似乎更大了些,不疾不徐的一下下敲打着。
苏蔚然随手抄起桌上的琉璃花瓶,一手轻轻的推开了窗户。
万一有什么不对,就第一时间将花瓶扔出去,然后再把水莲她们给喊起来。
窗户一推之下便开了,此时外面的月色非常皎洁,月亮如同银盘一样高高悬挂在天上。
夜风吹过,一扫白天的燥热,让人感觉非常舒适。
苏蔚然意外的看见,窗外并没有人。
她又上下左右找了半天,别说人,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见到。
苏蔚然纳闷不已,以为是风将树枝吹在了窗框上面,便想将窗户关上。
忽然,一个人影带着疾风,忽地出现在她面前。
苏蔚然吓了一跳,本能地将手中的花瓶向前砸去。
白子夜轻松躲过,将花瓶转了个圈抓在手中:干嘛,想谋害亲夫啊?‘
怎么是你?苏蔚然一惊之下,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白子夜这是特地看她来了吗?
果然,白子夜放下花瓶,笑眯眯的看着苏蔚然:我想你了。
面容在月光下更显俊美,皮肤如同上好的瓷器一样反着光芒。
你是怎么进来的,白叔给你开的门?苏蔚然奇怪道。
当然不是。白子夜纵身跳进房间,顺手把花瓶也拿了进来:我看起来像需要别人开门才能进来的人吗?
不像。苏蔚然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自顾自坐下倒茶:那敢问大侠,进过多少女孩的闺房啊?
白子夜一口水喷出来:我又不是采花贼,进什么闺房。
真的?苏蔚然眯了眯眼:我看你刚才从窗户翻进来的动作很熟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