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要吃枣泥糕嘛。”苏蔚然决定对他展开报复,于是干脆上手去扯他的衣服:“行不行啊,啊?”
白子夜凌乱了。
一句‘夫君’撩拨得他心猿意马,更不用说还有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
这个可恶的小妖精!
若不是定力够足,他此时一定都要崩溃了好吧!
但自己一直都喜欢的女子就在身旁,还是这么一副美艳动人的模样,谁又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呢?
“枣泥糕是吧,没问题。”白子夜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
估计现在苏蔚然就是要吃他的肉,他也会干脆利落的说好。
苏蔚然显然没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白子夜,而是将手慢慢上移,搂住了他的脖子:“夫君,你真好。”
大眼睛眨啊眨,每一下都像是眨在他的心上。
白子夜眼神慢慢深邃起来,血脉逐渐喷张,身体的某处已经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变化,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他昨天确实有些矛盾,尤其是在远远的看了一眼管彤之后,对管彤产生了一种极为愧疚的心理,不但不敢推门进去看她,在大婚当夜更不敢面对苏蔚然,只好装醉。
也许是在逃避吧。
管彤毕竟是因为他才落到这种地步的,左先生说管彤不但失了忆,身体也极为虚弱,经常犯咳喘之症。来看过的大夫说只能依靠一种珍贵而稀少的草药才可以维持身体的健康状态。
而且也只能是看似健康而已。
白子夜既高兴又失落。
高兴的是管彤还活着,失落的则是他现在不知道应该如何来面对管彤。
朋友?挚友?还是曾经的恋人?
他能给她寻找草药,能给她找来各种价值不菲的玩器,也能请来最好的大夫轮流为她诊治,可是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他们永远也回不到最好的那段时光了。
因为他心里,现在已经装了另外一个女子。况且他当年对管彤的,是一种青涩懵懂的感情,并不像现在对苏蔚然这样浓烈和挚热。
而现在他对管彤所做的一切,已经无关爱情,只是出于愧疚的弥补。
尽管他并不想正视这一点。
左先生找到管彤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毕竟时隔多年,她的面貌也有了些变化,直到负责看护的人说,管彤经常无意识的叫出白子夜的名字,左先生才真正确定了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女子就是失踪已久的管彤,并告诉给了白子夜。
虽然二王子总觉得在白子夜即将成亲的时候告诉他这件事不大好,但左先生却认为,这种心结,趁早解开才是正道,否则压在心里,日积月累,对小两口以后的生活迟早是个障碍。
再说白子夜这种重情重义之人,已经把这件事当成自己一生的罪孽了,早一天告诉他,还能让他早一天得到解脱,从而活得轻松些。
所以白子夜昨晚才自导自演了一出‘醉酒’的好戏,可是他却不知道,早被苏蔚然给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