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郑子矜的惨状,罗烟的脸不由白了白,冷汗涔涔而出。
自打从山上下来,郑子矜就一直被关押在她的隔壁,说是隔壁,其实中间只有一堵薄薄的土墙,所有声音都听得非常之清楚。
那些人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将郑子矜和那个龌龊猥琐的叫花子关在了一处,那满身脏污的叫花子白天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像拎小鸡似的拎出去,到了晚上又给拎回来。
通常这个时候,叫花子的精神都会非常的亢奋,像是吃了某种药物,一回来就往死里折磨郑子矜。
因为中间隔着道墙,罗烟无法亲眼目睹眼前发生的事情,可是却从郑子矜的惨叫声和叫花子兴奋的低吼声中猜出,郑子矜这下真是赔大发了。
可是任凭郑子矜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过来过问半句,这偌大的牢房里,竟然就像只有她们几人一样,安静得十分诡异。
想到这里,罗烟又往稻草堆里缩了缩,悄悄裹紧了身上又臭又脏的衣服。
是的,这里是金陵衙门的牢房。
虽然没有人对她说明,可是通过罗烟这几天的观察,还有回想被抓当日,那个长得十分英俊的官兵头领所说的话,她已经明白了,因为自己和一个朝廷通缉多年的女贼长得很像,所以才被官兵误抓到这里来的。
而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大声喊冤或者破口大骂,或是干脆拿出北静侯府的名头来威胁,可以说拿出了所有撒泼的看家本事。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可能会传扬出去了,只要能让她从这鬼地方出去就行。
可是罗烟的愤怒却没有收到任何效果,负责看押她的那个彪形大汉一脸不耐烦的让她老实点,还威胁说如果她这个女贼再不老实,就把那叫花子放到她的监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