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制香房埋头做研究的周师傅被打断,不由有些烦躁的看着秀玲:我不过是苏家的下人,要去陪什么客?
秀玲忙道:表叔,您可不能这么说,您在苏家几十年,一直兢兢业业,为他们家创造了多少财富,怎么能说是下人呢?
周师傅的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几种香料上,他懒得思考秀玲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像耳朵边多了只苍蝇一样嗡嗡个没完。
周师傅不耐烦的挥手道:我十几岁就入了奴籍,不是下人是什么?再说今天既然是世子爷的妹妹过来,少夫人和世子当然要亲自接待了,我一个外男,无端端的往人家那边凑只怕不合适吧,你若无事就下去,我还忙着呢。
表叔!秀玲撅嘴:那白安怎么就去了呢?还有什么水莲银莲的,她们也不过是些奴婢,为什么也可以去花厅?
白安是农庄的大总管,水莲银莲随身服侍少夫人,自然要去。秀玲撇了撇嘴。
哼,什么随身服侍,还不是因为苏蔚然偏心,把亲信都叫去了,然后还假惺惺的让人送了一桌饭菜来表叔房中,目的不就是为了堵住表叔的嘴?
这等伎俩,也只好骗骗没心计的老人家!
您也别太实诚了,吃顿饭有什么好服侍的?人家说什么您就信什么,还真好骗。
周师傅忍住心中的不快,不再搭理秀玲。
可秀玲见周师傅默不作声,以为他听进去了,心里一喜忙道:我是您的侄女,难道要看着您吃亏吗?苏蔚然这样做,明显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否则这种场面,为何不邀请您过去?好歹您也算她的长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