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宵已经坐了下来,并将背后的包袱解了下来。
这里面装的是拆分过后的枪“痴”,由于这柄枪的杀气实在太重,每每亮出之后都会让周遭的人感受到森寒之气,让沈明宵不得不将其包裹起来。
这包裹枪的包裹呈玄色,据说是从一名得道飞升后留下的道袍。
沈明宵在得到这块布的时候倒也看出去它有道袍的样子,不过用了这东西之后,那柄嗜血之枪确实安静了下来。
沈明宵说道:“玉族工匠已经被纳入了军队之中,对于一直军队来说,将帅乃是首脑其重要性自然不需要多说,这只能说是公器公用。”
“说不过你!”江寄遥说完坐到了沈明宵的身边。
两人时常这样静静地坐着,这倒并非是两人无话可说,两人很享受这样的安宁。
不过今日的江寄遥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看一眼一旁的沈明宵。
感受到江寄遥的目光,沈明宵笑道:“放心,我作为你的护卫不管你去何处我都会跟在你身边的,有我在没人能够伤得了你。”
“若我怕受伤的话,就干脆带师兄出去。”江寄遥说完觉得这话有些不妥便补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师兄擅长应付暗杀,若是明着来,现在应当没人能够伤得了我。”
沈明宵静静地看着江寄遥面带笑容,他知道江寄遥说这句话是在顾忌他的感受,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不管是在山上,还是在京城的时候江寄遥大多时候都是自行其是。
江寄遥干咳了两声,头微微垂下以掩饰自己脸颊上的红晕,她的视线不自觉地触及到了桌上的包裹。
“你这柄枪既然这么邪门,你何不换一柄?”
“神兵难求,这种有灵性的兵器也是如此,且‘痴’在战场上能够发挥出百战枪法十二分的力道,若非他,当时我很那将玉袅从敌人阵中救出来,也很难从战场上回来。”
沈明宵伸出手感受到枪冲布料之上透露出来的凉意,那感觉就好像是在面对一位伙伴,而非是一件兵器一个死物。
“当时是我任性了!”江寄遥沉声道。
沈明宵一怔道:“这可说不上什么任性,你之所以在当时做出那样决定,是基于对事实的判断,以及对我实力的认知,结果是我将玉袅救出来,而我也成功回城,这说明的决策是对的。”
“你这可算不上是安慰。”江寄遥苦笑道。
玉袅如今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如城主府与她共事,就好像是魂已经丢在了那片战场之上,这让江寄遥不知道自己救玉袅是否是个错误。
此时沈明宵也看出了江寄遥心中的想法,但对于玉袅之事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抱有死志的人被救回来之后应当会更加惜命才对。
但从玉袅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而楚世宁似乎也在刻意避开玉袅,将自己置身于繁重的政务之中,这两人之间的距离现在看来是越来越远。
就在此时,江寄遥忽然一拍桌子,将沈明宵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和我过几招,就用百战枪法!”江寄遥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