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我教他武功的事情?”沈明宵笑道:“你不是也一直在招他武功吗?”
江寄遥白了沈明宵一眼道:“那可不一样,你是男人。”
这话让沈明宵一头雾水,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教的武功不都是武功吗?
江寄遥喃喃道:“卫义因为要避嫌,所有很多事情他不能说不能做,就如你今日之事,言传身教让孩子不误入歧途,这便是父亲的责任。”
“这话听着可不太好,怎么像是我与卫义一样都在打人家的注意。”沈明宵摆手道。
他教柳青武功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柳青这孩子相当有骨气,即使有人相助,依旧选择用自己的双手将其拿回来,男儿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却血性。
“因为有我的存在,所以你不用如同卫义一般避讳这些。”江寄遥淡淡地说道。
“这样啊……”沈明宵有意地拉长了声音。
江寄遥秀美一挑道:“有什么话就明说,这样阴阳怪气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来一记飞花。”
“你开口承认你我之间的关系这件事情有些让我惊讶罢了。”沈明宵言语有些揶揄。
按照沈明宵对江寄遥的了解,在服侍了神药恢复记忆之后,江寄遥经历了两个阶段。
其一是在找寻自我,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江寄遥还是边月衡。其后便是混乱,江寄遥也是她,边月衡也是她,这混乱的根源便是立场不定,此后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唯有对他们之间的亲事,江寄遥似乎一直在提醒那只是一场戏而已。
江寄遥说道:“真也后假也好,那场亲事不管是敌是友都做了见证,总不能凭着一两句话就将起彻底否认了。”
沈明宵笑道:“那可不,在那天我差点被你那好友江妍杀了。”
话到此处,沈明宵忽然停了下来,对于这位朋友的死,江寄遥心中一直十分自责。
沈明宵在心中埋怨自己,今日应当是太过得意,近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若是云城真是青云老儿再作祟,有朝一日要从他的嘴里问出江妍的家人所在,也好慰藉她的在天之灵。”
提起亡者,话语总是有些沉重。
“话说那柳青到底是遭遇了何事让他如此急于报复,我看那孩子的面相应当是与人为善的人才对。”沈明宵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其实沈明宵的话题转移术在江寄遥看来并不怎样,不过此时确实不太适合再谈论江妍,在战前士兵需要士气,而统兵大将也需要心气,不能被无谓的事情绊住了手脚。
“柳姐新来此处就受到了诸多照拂,这难免让有些人脸红,那些人不敢在明里说,但无意之间将一些话透露给孩子还是敢的。”
江寄遥的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于是这村子便流下了一个传闻,一个俏寡妇的传闻。”
“俏寡妇”这个称呼无疑是给柳氏抹上了一层妖艳的桃色。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柳氏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自然是可以泰然处之,但孩子之间可就没那么多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