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正的质问,孙和心里虽有千万个委屈,也只能够低下头说道:“是卑职无能。”
孙正很满意地看了一眼孙和,在这个时候就应当勇敢地将黑锅背上,这样也用不着他这个做上司的为难应当如何去给他穿小鞋。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孙正呷了一口茶问道。
虽说城门处发生的事情都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但有些过场还是有必要走一下。
“是!”孙和将城门处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合盘托出,当然这其中自己的心思理所当然地隐藏了起来。
孙正沉默了良久,而后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做思索状,看上起十分为难。
而此时孙和也老老实实地呆在一旁,沉默不语,以他的经验来讲,在这个时候说多错多,不说就不会有错。
“看来我们还得去福安王府走一趟。”孙正开口说道。
“我们?”孙和一脸疑惑地看着孙正。
孙正面容一肃道:“那是自然,这是你经历过的事情,你这个当事者不去那谁去?”
话到此处,孙正忽然小声地嘀咕道:“我们该如何说永亲王呢,说他自恃身份,阻碍刑部办公?”此言好似自语,但孙正的视线却看向了孙和。
孙和心头暗骂孙正不是东西,但孙和还是言语平和地应承道:“既然是卑职去办的事情,那自当由卑职同去。”
孙正点头道:“如此甚好。”
只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到达王府的时候却被告知福安王已经与王妃去知云观向知云道长求道去了。
门房的说法让孙正眉头微皱,作为早先就投靠福安王的人之一,他也时常来王府之中,门房是认识他的,没必要对他说谎。
如此,若非福安王的授意,那就是他真的没有在王府中,那这就更奇怪了。
监国之后,福安王可谓是勤勤恳恳,朝会议事几乎没有一日耽搁,更何况如今外有强敌,内里不安,在这个情况之下更不应当离开才是。
但随即一想,莫非这福安王也想要逃避此事?
不过这又有些不合理,毕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由福安王所主导的,他无论如何回避这件事情都会落到他的身上。
还是……
孙正心念一动,从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他的手上,门房假意推迟了几下才将银子收到了袖中,而后眼神似不经意地往王府之内瞥了一眼。
“还请告知王爷,孙正下次再来拜会。”孙正对着门房一拱手,而后带着孙和走进了自己的马车。
“福安王居然不在,如之奈何?”孙和做无奈状。
孙正冷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偷着乐,只不过你要知道有句话说得好,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该来的你躲不掉。”
“卑职不敢。”听了孙正的话,孙和背后冷汗直冒,果然在这位刑部尚书面前耍这些小心思是瞒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