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知可否让在下进去?”玉风虽说是在询问,但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杀气在告诉林婉儿,这并非是在询问而是命令。
林婉儿让开了密道,在进入密道之前,玉风语气平淡地对林婉儿说道:“多谢。”
谢过林婉儿之后,玉风闪身进入了密道之中,林婉儿低语道:“总是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你拼命,想来此时就算是死,也应当是死有其所才是。”
皇帝寝宫,永亲王坐于床榻之前,此时的皇帝沈隆依旧是一副病态。
“永王兄,可曾做好准备?”沈隆的声音低缓却又沉稳,即使是重病卧床,依旧是威严不失。
永亲王笑道:“应当说所有人多做好了准备,不欲放权者,别有用心者。”
说完这句话之后,永亲王指了指自己道:“当然,还本王这个满怀妄想的人。”
大昭皇帝眼神微眯,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养育了孩子的王长兄,那花白的头发,慨然自若的模样,他感觉心里面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一般。
“王兄似乎并不相信我。”说话间沈隆对着侍奉在一旁的洪涛打了个眼色,洪涛会意来到龙榻之后,片刻之后,双手捧着一物来到了永亲王的面前。而后去洗下跪,呈于永亲王。
“这便是传国玉玺。”沈隆缓缓说道,似乎每说一个字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玉玺啊……”永亲王并没有打开盒子,只是用手抚摸着他曾经在先皇的桌案之上看过多次的纹路心有感慨。
这是当年引得他们兄弟厮杀,让宫廷大乱,代表着昭国至高权力的信物。
也就是这东西,让沈明宵从小就没了娘亲,甚至不能与自己父亲相认。
“永王兄,接过它你便是昭国之主,可以当做是这多年照顾明宵的报偿。”沈隆的眼神之中带着愧疚之色。
“这一刻你倒还有点父亲的模样。”永亲王喃喃道,说话间,永亲王将手收了回来。
见永亲王这动作,沈隆眉头微皱:“王兄你不想当皇帝?”
听了这话,永亲王忽然大笑,跪在地上的洪涛半眯着眼睛,露出淡淡的杀意。
“朕难道说了什么笑话?”沈隆语气加重了几分,病体也有了几分威势。
永亲王收住了笑容,看向依旧跪在他脚旁的近侍洪涛,按照子衍所说,这位洪公公是一个武功相当强悍的人。
“洪公公,不知外面受福安王指挥的人马有多少?”
洪涛的身体微震,不着痕迹地问道:“王爷此言请恕老奴无法回答。”
永亲王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而后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皇帝,问道:“也就是说,今日若是我能够击退他,我便是昭国主?”
说话间,永亲王站了起来。
“圣驾面前,还望王爷自重。”洪涛不知何时起身挡在了沈隆面前。
永亲王笑道:“放心吧,我们的皇帝陛下可是文武双全,即使是身微恙,也不是本王这种文弱之人能够行刺的。”
“臣之言不知可对?”永亲王看向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