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自然不会是良心发现,若是换做其他时候,他恨不得一脚把王瑞给踩得永世不得翻身,但现在可不一样。
定北将军和长公主遇刺一案是交由他和王瑞共同处理,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王瑞倒了,那这个案子就落在他一个人的头上了。
事实上关于这件案子,能否查清楚孙正并不担心,真正担心的是那背后之人,只能的愿意如此束手待毙?
“你们有一个是一个,再给你们十天的时间,若是再没得到一个结果,那就把自己脑袋摘下来呈于殿前!”沈隆冷声道。
沈隆的视线在大殿之中扫过,百官鸦雀无声。自从文明礼离开之后,在朝堂之上能说话,敢于说话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这不禁让沈隆感觉到一丝忧虑。
这样的昭国,真的能够很好地传递到继任者手中?
“福安王和永王呢?难道今日他们又没有上朝?”
说话间沈隆将视线转向了楚世宁:“楚爱卿,你可知永王最近在作甚?”
楚世宁从方文玉背后走出来,立于中央:“回禀陛下永王正在追查长公主和定北将军遇刺一事。”
“福安王也是吗?”沈隆问国相宋宇道。
宋宇心头一凛,心道这圣上是先问永王再问福安王,这明显是有所偏向。
沉吟片刻,宋宇开口说道:“回禀陛下,最近一段时间,民心军心皆是不稳,一些士人甚至当众抨击朝廷,说定北将军遇害,是朝廷认为他功高盖主,福安王正为安定民心而奔波。”
“宋主事爱卿,国相之言可有误?”
宋青元正色道:“回禀陛下,如今三军将士皆一心抵挡孟国守卫疆土,并无任何不问之举,国相恐怕是多虑了。”
整个大殿顿时一片哗然,宋青元居然当着皇帝的面与他父亲唱反调,几乎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好意思。
“国相爷可有话说?”沈隆沉着一张脸,看向宋宇。
宋宇连忙说道:“微臣听说,定北将军之子,擅离职守遇奔京城而来,想要为其父讨还公道,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之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足以见其心之私为乱军之源。”
宋青元摇头道:“威远侯已经抵了奏折上京,这一点陛下应当知晓,更何况父丧子奔丧本就是天理,更何况如今边境的战事还算平稳,且只有中郎将江旬一人上京,这没什么不妥。”
这话显然是有些让宋宇下不来台,怒目瞪着自己的儿子。
“国相大人心忧我大昭柱石坍塌导致朝局不稳这是当然之事,只不过还请国相大人弄清楚事情的情况再做评论,勿要让我大昭好男儿们寒心。”
话到此处,宋青元忽然前行一步,开口说道:“臣有本上奏!”
看着宋青元严肃的表情,所有人屏气凝神,在所有人都视线都放在长公主定北将军案子上时,这时候上奏的时候肯定是大事。
更何况,宋青元挑了的是福安王和永王都不在朝的时候,难免会让人生起一些联想。
此时宋宇显然还沉浸子啊怒火之中,这两父子事先应当是没通过气。
“宋爱卿不知有何事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