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方文玉不禁摇头道。
很快方文玉收敛了笑容，开口说道：“我前脚才去见了叶平宇，他随后就被杀了，看来我也被人盯上了。”
“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的身份实在是太过特殊，谁叫你是整个昭国最大的财神爷。”沈明宵的言语之中略带调侃。
“正是因为握着钱袋子，我才丝毫不敢放松。”方文玉深吸了一口气。
当初他做地方官的时候，为人太过刚直受到多方排挤，在那个时候依旧能够不忘初心，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个位置，更没有道理改变。
本来应当是如此，但到了京城之后他发现了一件事情，有些东西并不是他说坚持就能够见此下去的。
就如这一次，在查到军饷克扣一样有禁军参与之后，他第一想到的并非是公事公办，而是要考虑到在定北将军出事之后，军心不稳的情况之下，要怎样做才不不至于造成太大的震荡。
“你做事不应当有那么多顾忌，叶平宇也正是看到你这一点，才会对你提诸多条件。”
方文玉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他去找叶平宇便是想要寻求平衡，更直白一点，就是先找一些边角料先应付过去。等到定北将军被刺的风波过去，再做计较。
之后方文玉甚至做出承诺，答应到最后会保住叶平宇的性命。
只不过，对于叶平宇而言，失去权力是比失去生命更让他恐惧的事情，最后他们之前自然没有能够达成交易。
对于好方文玉来说，做出妥协没有得到好的结果，这就好像是老天在嘲笑他失去自己的底线一般。
“叶平宇死了啊……”方文玉的语气似乎还饱含了一点儿庆幸。
“叶平宇死了你的麻烦可不小！”沈明宵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此时沈明宵也很高兴，这至少证明，方文玉内心深处依旧是以前那个嫉恶如仇的方文玉。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对于这些我可没有担心过。”
“只怕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你的意思是，有人会借由此事对我发难？”方文玉若有所思道。
“既然她能够找来，那其他的人也可以知晓你在叶平宇死之前见了他，你能够对所有人说，你为了安稳局势而与叶平宇进行交易，甚至帮他脱罪？”
“不能！”方文玉用肯定的语气答道，不管是为国还是为他自己，现在这个位置都不能动，更不能让整个昭国对他这个掌管财政大权的大昭总管失去信心。
“难。”沈明宵吐出了一个字，他已经可以看到方文玉被流言吞没的场景，通常在这个时候，那些平时恨不得咬下方文玉一块肉的人，都会跳出来对着方文玉呲牙咧嘴。
方文玉自然知道这很难，但现在他能做的便是硬挺过去。
“定北将军的大公子如何现在如何？”方文玉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只不过这个话题似乎不必方才那个问题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