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礼很自然地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最后选择了识时务。好在江寄遥此时站着与他辩论,并没有打过去的意思,这让黄礼心头稍安。
“你们这样做还有王法吗?”有一名袍子发冠皆已散乱的名士起身指责江寄遥。
江寄遥瞥了那人一眼,这人刚才是最为活跃的一人,不但是骂了沈明宵和江寄遥,还连那些戍守于边境的将士官兵也跟着骂了。
说正是因为他们没有尽力作战,才让孟国有了觊觎昭国的想法。甚至于说他们是刻意在边关制造孟国会攻打昭国的流言,才弄得国内百姓人心惶惶。
说这些人拿着国家的军饷,只为自己谋私,其心可诛。甚至说那些战死于边关之人该死,朝廷就不应该给这些发抚恤。
这人骂得最为厉害,兄弟们对他的招呼自然是最殷勤。在铁甲军停手之后,黄礼的威武霸气震慑住了那位永王王妃之后,他又开始硬气起来,全然没有了开始求饶的窘态。
四周的兵士们纷纷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人给剁了,但此时他们并没有收到江寄遥的命令,只能等在原处。
如果眼神可以把人杀死,这人已经死了千万遍了。
其实江寄遥心目中的名士,已经改是以学问和道德彰显于天下的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能呼唤三两个朋友,一起喝点酒骂点人就成了名士了,就如眼前之人。
说话明明是前言不搭后语,但他就是能够受到在场所有人的追捧,江寄遥甚至可以肯定,在某些人心中一定把这人当成傻子,只不过眼前之人毫无自觉就是了。
江寄遥想了想,缓缓走向了那人。
“你,你想干什么?”刚才江寄遥挥向黄礼的那一拳可让他记忆深刻。
黄礼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礼部尚书,而这可以丝毫不在意的地向其挥拳。
此时他忽然想起了黄礼对江寄遥的称呼,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来。作为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眼前之人很可能就是昭国未来的皇后,别说是打他了,现场把他杀了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连连后退,最后退到了椅子旁边,腿一软便坐了下去。
江寄遥冷笑道:“你放心,以你的身份还不值得我出手,只不过侮辱边关将士,你这样的人若是不受一些惩罚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在江寄遥话音落下的时候,在那人左侧后方的一名士卒十分利索地给了那人一拳一脚,将他和椅子一同踢了出去。
现场除了那人的嚎叫之外,没有任何声音,不过兄弟们都在暗地里对那名士卒竖起了大拇指。
这人说话实在是太可气,而士卒的利落出手,让他们大呼痛快!
“伸手不错,我记得你是叫何宝是吧!”江寄遥笑着看向了那名士卒。
何宝抱拳道:“回禀校尉,我就是何宝。”
“好!果真是一条好汉之,铁甲军的兄弟们都是好汉子,你们一定要记住,国家的安宁并不是这些人嘴里说出来,而是用你们的手给打下来的!”
“明白!”江寄遥的话让在场所有的铁甲士卒士气高涨,这和在一旁抱着身体痛呼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