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成不经摇摇头，其实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对于江家人而言，若舍弃自身能够有利于国家，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去做。
作为俘虏的江家人没有投降一说，只有战死。对于江旬接下来的行动，江虎成已经有了预判，在确定了杨墨白这支军队的超强战力之后，他决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将蛮军抹去。
这个决定不会去管杨墨白这群人是敌是友，对于他来讲，只要露出过入侵迹象的蛮人都应当予以消灭，大昭不会允许这样的蛮人存在。
“也就是说，我必须与江中郎做过一场？”杨墨白沉声道。
江虎成沉吟片刻道：“我也不希望双方遭受损失，只要你能够告诉我们此行的目的，我说不定会回去帮助你们劝说兄长。”
杨墨白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欲要投靠孟国。”
此时面对如此直白的杨墨白，生性耿直的江虎成却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当然，是假意投靠。”杨墨白补充道。
“你想打下雁行关作为投名状？但那似乎太过狂妄了一点。”江虎成皱眉道。
作为昭国北方门户，若是杨墨白真有破关的能力，别说是孟国人就算是昭国也会在这个时候极力拉拢杨墨白。
不算上云月军，昭国就损失了五万兵马，这五万人马虽不是全由边军分出，但也让雁行关的防守薄弱了不少。
就算是极力想要把沈明宵埋葬，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雁行关破关，这事关昭国存亡。
杨墨白一看江虎成的表情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毕竟昭国人看蛮族总是将其视为野兽，只要一有几乎就会撕扯下昭国的一块肉来。
“蛮军在此处只是做样子，接下来会逐步撤回草原，这一点请将军放心。”杨墨白开口道。
见江虎成默默地看着自己也不言语，杨墨白开口问道：“难道将军对此事还有疑虑？”
江虎成摇头道：“我真不知你现在是中原人还是蛮人。”
杨墨白愣住了，随后明白了江虎成这话中的意思。中原人和蛮人从来都没有把对方当成是人看待，自己这个看上为蛮人做事的中原人自然也成了异类。
“只能说还是人吧！”杨墨白沉思了许久才开口道。
在草原这些日子里他除了征伐之外，还看到了不少与中原百姓没有太大区别的蛮人，甚至于他们之中有的就是因为各种原因流落在草原上的中原人。
这些人和普通的中原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在挣扎中求存罢了。部族首领为了增加自己的财富选择劫掠他人，他们也无法拒绝。
杨墨白其实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是中原人和蛮人应当是可以和平共存的，就像是江寄遥相信云人和昭人以及玉族人能够共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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