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菱坚持要回家,还不准向牧跟着,结果站在公寓门口,半天都没打开门。
“诶?钥匙拿错了?”
她迷糊的自言自语,实在站不住了,索性靠在门板上,换了把钥匙继续尝试开门。
门廊亮着灯,在她身后几步外,可以清楚看到钥匙上刻着的几个字。
——芝士台专用。
顾廷灏嘴唇抿成一条线,脸沉得像锅底。
他才离开几天,她已经学会天黑之后喝的醉醺醺回家,如果再晚几天回来,是不是就能看见她夜不归宿了?!
“苏菱。”
他咬牙切齿叫她名字,偏偏被叫的人反应迟钝,居然听错了声音,以为是向牧,头都没回就烦躁的抱怨:“说了不用你过来,我自己能行!”
顾廷灏终于忍无可忍,上前几步一把攥住她肩膀,把人转过来狠狠压到门板上。
头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苏菱总算清醒几分,借着头顶橘黄色光线,看清男人愠怒到扭曲的脸,心头一凛,胃里面一阵翻涌,条件反射的捂住嘴巴,弯腰朝旁边干呕。
见状,顾廷灏的怒火径直冲上头顶,用力闭了闭眼,把她按回身前。
“怎么,现在看见我都觉得恶心?”抓住她肩膀,泄愤般狠狠摇晃:“见向牧的时候,肯定就不会了,是不是!”
明明没喝多少酒,身体难受就算了,居然还一阵阵想吐。
苏菱皱起眉头,竭力压下不适的感觉,没等开口,手臂忽然被拉向另一边。
“她的工作成果被领导窃取,心情很差,所以在我那里喝酒。”向牧把苏菱拉近到自己身边,瞥了眼顾廷灏仍紧抓住她不放的手,声音低沉几分:“如果你不喜欢醉鬼,就让她去我家。”
呵,顾廷灏简直快气笑了。
他的妻子,受委屈之后在别的男人那里求安慰,还想直接住过去,当他是死的么?!
“受欺负也活该!”
顾廷灏恶声恶气的低咒,而后打开房门,手上一用力,直接把苏菱扔了进去。
见向牧又要上前,冷冷转过头,线条硬朗的脸一半暴露在灯光下,一半隐匿在黑暗里:“我有很多醒酒的办法,向少爷想看么?”
向牧的手僵在半空,指尖还朝着苏菱的方向,看起来尴尬又可笑。
但无论从哪种角度出发,此刻的他,都没资格与顾廷灏争,更何况那声“向少爷”,摆明了用向家作威胁,虽然卑鄙,却是最有效的制约。
向牧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顾廷灏走进公寓,“砰”的摔上门。
公寓里,顾廷灏单手拉起坐在地上的苏菱,一路拖进浴室,花洒打开,冷水喷涌而出。
“进去醒醒酒!”
被扔进冷水里,苏菱全身猛地僵住,然后抱着手臂簌簌发抖,寒意顺着双脚向上蔓延,汇聚到小腹,传来针刺般的锐痛。
同时,她也彻底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