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中的救赎,十几年的陪伴,还有那一夜的肌肤相亲,冷漠生命中最温暖牵挂的存在,顾廷灏心头凌乱,但他想,这应该就是无可替代吧。
“是。”
他再次点头,断绝了苏菱最后一丝期待。
事已至此,那晚的真相不重要了,他会不会误解,也彻底无所谓了。
苏菱眼睫低垂,喃喃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不检点,私生活乱得很。”
说到最后,她不可控制的笑起来,仿佛嘲讽曾经的自己。
顾廷灏情绪刚有所平复,瞬间又被她的态度掀起滔天巨浪,胸腔里燃烧起熊熊烈火,并非被挑衅的恼怒,而是一种怪异的,难以形容的妒火。
嫉妒?
他嫉妒谁,令苏菱怀孕的男人么?
顾廷灏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想不出结果干脆放弃思考,狠狠攥住面前女人的肩膀,转身压到柔软中泛着淡淡香气的床上。
“啊——”
苏菱低呼一声,天旋地转后再睁开眼时,男人阴沉到几近扭曲的面容,正撑在上方。
“你要干什么?!”她惊恐的挣扎,有些错误犯了一次、两次,却不能无休止的错下去:“别忘了苏秀秀!不是要一辈子守护她吗,现在这算什么!”
感受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身体的变化,她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很清楚再不阻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可惜,这场游戏的裁判从来不是她,由不得她喊停止。
顾廷灏单手拉松领带,猛然俯身靠近,鼻息喷洒在她脸颊和耳际,掀起酥麻战栗:“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至于怕成这样?第一次没能让你怀孕,却被旁人抢了先,岂不是显得我‘不行’!”
“顾廷灏!”苏菱崩溃的大叫出声:“你不觉得恶心吗?就算你不恶心,我也不愿意,听懂了吗!”
她爱一个人,可以不顾全世界反对拼尽一切去争取,也可以低到尘埃里看着他和别人幸福,但她不能成为泄欲的工具。彼此清醒,没有爱,这种事情就变成最肮脏的折磨。
她的排斥,顾廷灏何尝不明白?
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从前明明无法忍受女人的触碰,得知她流产后更是嫌恶不已,但身体里汹涌的火焰却越烧越旺,无法抑制的想要更多。
这感觉到底因何而起,他也想寻找答案,身下眼眶通红的女人,或许就是他的答案……
衣物件件被剥离身体,苏菱紧咬着下唇无力挣扎,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滑进耳朵里,引起一阵嗡鸣,仿佛将世界隔绝在外。
头忽然剧痛,好像一根大号钢针从左至右穿透,短暂的意识空白后,她茫然眨动眼睛,感觉到整个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时,极度恐慌的颤声问:“是你吗廷灏……”
顾廷灏动作一顿,惊讶抬起头看她。
“神经病。”以为她在故意装疯卖傻,顾廷灏厌恶的挪开视线,继续方才的动作。
仿似露水情缘,风止雨歇后,散落在地板上的西裤口袋,传来手机震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