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莫一唐兄妹后，一整个下午，苏菱都魂不守舍。
不得不承认，那句“顺从自己的心意，结果交给顾廷灏决定”，的确戳中了她的心事。
但究竟要不要再尝试一次，她仍在犹豫。
看着掌心的手机，出神许久，直到向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有心事吗？”
苏菱一惊，连忙把手机拿到桌下，起身道歉：“对不起向总，我工作时间走神了。”
向氏先后接下两大项目，一时间人手短缺，苏菱被留用，依然在之前的独立办公室工作。
周围没有外人，向琛自然不会为难她，视线从她刻意藏起的手机上划过，笑容温润：“在等电话？”
“没有……”
苏菱略显尴尬的摇摇头，担心他继续追问，转移话题问道：“向牧的感冒好些了吗？他总是不吃药，必须有人看着才行。”
算算时间，他都快休养一周了，再强大的病毒都该被消灭了吧。
“小爷不用吃药，照样生龙活虎！”
门口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向琛转过头看了一眼，对苏菱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你们聊，我再留下该惹人嫌了。”
本是一句玩笑，听起来却莫名暧昧。
苏菱忽略心底的不舒服，朝大步走进来的向牧笑了笑：“这回不戴口罩啦？”
“讽刺我？”向牧瞪起眼睛，抬手在她头顶轻轻一敲。
想起之前幼稚的举动，自己也忍不住觉得丢人，讪讪的蹭了下鼻子，视线向下，刚好看见她正拿着的那部手机。
“嗯？你换手机了？”
苏菱日常喜欢浅色系，手机不常换，但每次都铁打不动的买白色，向牧虽然这样问，心里却差不多有了答案。
因为之前某一次，他见到过顾廷灏用这款手机。
下意识不想被向琛发现，但苏菱没打算瞒着向牧，如实道：“顾廷灏落在莫一唐那里的，上午他和小老鼠送来，托我还回去。”
向牧听完直皱眉：“他怎么不自己还？”
莫一唐和顾廷灏是朋友，生意上又有往来，见面的机会多得很，何必绕一个大圈子，来找苏菱帮忙？
再说了，苏菱好不容易想远离顾廷灏，这不是让她为难吗？
“我觉得这事不对劲，你注意点。”向牧面色认真的提醒。
苏菱倒不是很在意。
虽然上午那两人的表现都有些奇怪，但小老鼠肯定不会害她，知道这点就够了，总是防来防去的，估计她会累死。
敷衍应下后，苏菱见手头没什么着急的工作，提议出去吃饭，庆祝向牧“小病初愈”。
向牧当然喜形于色，直接在最爱的火锅店订了位子。
“我哥找的家庭医生是个臭老头，非说病了要忌口，不能吃重口的东西，害我五六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抱怨了一路，进火锅店之后，向牧的嘴还是没停，直到服务员送了菜单来，才勉强转移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