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演员的理论，顾廷灏不明白，或者说没必要去明白。
不过既然苏菱主动讲解了，他也顺势表示赞同：“哦，那女孩演技确实不错。”
说了半天，原来什么都没听懂！
“不是演技。”苏菱淡淡瞥过去一眼，表情写满嫌弃：“人家那叫真实。”
两人谈论的工夫，里面的训练已步入尾声，随着老师一声“休息”，众人纷纷轻松下来。
刚才那女孩一改沉静，与朋友交谈时脸上始终挂着笑意，看起来随和又温柔。
苏菱点点头，自语道：“没错，这就是我要找的女二号。”
商谈投资时，顾廷灏曾随手翻看过剧本，记得剧中女二号是个外表纯净内心灰暗的人，不免有些怀疑，眼前这小女孩能演好么？
苏菱懒得再给他解释，只扔下句“朽木不可雕”，便去跟刚刚出来的老师打招呼。
对于她的想法，老师非常认同。
“我也观察聂小妍很久了，这孩子身上有一股力量，没天分的人就算练上十年八年都很难比肩，并且她的气质也与女二契合，继续培养肯定能大放异彩。”
先前一番对牛弹琴，苏菱憋了满腹火气，此时终于舒畅一些。
余光里，比牛皮糖还坚固的人又跟了过来，她转过身，直接把后背留给他，这才继续跟老师交谈。
“这群孩子都是白纸，经验差了些，不过教导起来可能会发现意外之喜。”朝教室里分成几处休息的新人们看去，苏菱目光停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橙色卫衣的女孩基本功不错，日常表现怎么样？”
老师一听就露出笑容：“她叫温晴，我也很喜欢她。剧里面有个女主角闺蜜的角色，我认为她可以。”
苏菱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温晴的外形不具攻击性，与一些美艳挂演员放在一起有些吃亏，好在五官精致，属于耐看型，放在镜头中看起来足够和谐，与女主角的气质也比较类似。
只分给她四番之外的角色，难道还有更好的女主人选？
对于苏菱的疑问，老师朝不远处的女孩指了指，笑容明显不如刚才轻松：“上次剧组的人过来，已经暂定她为主演。”
行业内部的惯常做法，大家都见怪不怪。
前阵子苏菱辞演，又因为舆论在家休息，手伸得再长也不可能管到选角的事，这女孩演技并不出众，但进组试试也无妨，若实在撑不起来，到时候再更换就是了。
话说到此处，两人都有些没心情再讨论下去，正好十分钟后要开始新一轮课程，苏菱便和老师商量，下节由自己代课，顺便确定一下角色人选，后续直接进行一对一的演技指导。
开机在即，确实该尽快做决定。
老师知道苏菱在剧组高层的权利，闻言自然没异议，也乐得在茶水室享清闲。
休息时间结束，苏菱和顾廷灏抱着两箱零食走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