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骗人!”
安安发现中计,自然不服,又要挣扎时被莫书书一把捂住嘴巴:“嘘——大清早的人家都睡觉呢,你妈妈教过你在公共场合不能大声吧,再喊我可要告状了。”
论起耍无赖,小家伙当然不会是“老奸巨猾”的干妈的对手,登时抿嘴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莫书书抓紧机会,连忙安抚道:“你呀,有时候风风火火的样子真像你妈,先听我把话说完不行吗?咱俩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见我什么时候帮顾大总裁求过情,嗯?”
这个嘛……
安安皱着眉头,仔细回忆起来。
干妈经常在妈妈面前吐槽顾叔叔,当面吵架的次数也不少,而且一般都是她在挖苦教训,顾叔叔安静听着。虽然据妈妈说,两人已经相识很多年了,但看起来关系还真的不怎么好。
如此一来,小家伙总算安心,眨巴着眼睛问:“那干妈为什么说我冤枉他?”
小计谋得逞,莫书书来不及暗喜,便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关于当年的事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是听我这个亲身经历者给你普及一下吧。”
当年苏秀秀明里暗里的欺压苏菱,分明是她先挑起的事端,最后落在旁人眼里的却是养女苏菱不接受妹妹的好意,恩将仇报。
有关她栽赃陷害的实例多的不胜枚举,莫书书随便讲了两个,便把安安气得脸色涨红,攥紧小拳头要找苏秀秀算账。
见状,莫书书只得先劝导:“你妈妈不肯再提当年的事,除了想以新面目生活外,也是对苏秀秀的阴险手段不屑。你应该很清楚,凭你妈妈的头脑想用同样的方式对付她,不是易如反掌吗?”
即使苏秀秀背后有顾廷灏和苏家的袒护,但苏菱若要闹得个玉石俱焚,也没人能制止得了。
“所以我妈妈是想……以直报怨?”
“小家伙真聪明,一点就透。”莫书书赞许的在她鼻尖上点了点,而后转过头望向窗外,接着说道:“正是由于从前的那些经历,顾大总裁在面对小菱的时候除了歉疚,还有着深深胆怯。怕她会再被苏秀秀伤害,怕她因为苏秀秀的话产生误会,以至于连小菱替他接了通电话,都要担心的乱了分寸。”
朝阳冲破天际,越过重重叠叠的楼宇,万丈光芒洒满整座城市,温柔与希望在每一条街道、每一隙树影间蔓延。
莫书书并非当事人,无法替苏菱选择原谅,但她愿意相信,顾廷灏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从今以后再不会带给苏菱伤害,会用余生来给她幸福。
安安望着走廊瓷砖上的四边形光柱,大眼睛里泛出淡淡疑惑。
她依然难以理解,为什么顾叔叔会害怕一通电话,而不是直接去到妈妈身边保护,或者警告那个人,不要再做坏事。但干妈说的话,她也觉得有道理,愿意相信。
纠结半晌,她抓着衣角扭捏道:“我可以不生气了,但也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见好就收的道理,莫书书最明白,立马附和道:“当然了,就算再怎么样,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该对我干女儿说重话,明明是他解决不了问题,朝谁发火呢这是!”
本来安安只是放不下面子,见干妈比自己脾气还大,仅存的怒意也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