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莫一唐已经快安抚不住小家伙。
听到苏菱被坏人追赌,险些出事的消息后,小家伙便火急火燎的要去找妈妈,莫书书和向牧先后出马才把人拦住,换成和她交情不深,又没什么哄孩子经验的莫一唐,效果自然要打对折。
好在小家伙寻了个空隙,即将偷溜出去的前一秒,家门从外面打开。
怕女儿担心,苏菱在警局洗手间已经简单整理好自己,还涂了口红提气色,然后劫后余生的惨白脸色依然无法遮掩。
本想扑进她怀里的安安,生生止住脚步,浮起一层水雾的大眼睛里写满担忧。
“乖,妈妈没事。”
俯身把女儿抱进怀里,肩膀和手腕的扭伤被牵动,痛得她皱了下眉,随即又很好的隐藏起来。
时候不早了,今天还让莫家兄妹帮忙看了一天孩子,彼此之间没有那么多客套要讲,她直接让大家都回去休息。
莫书书知道她受到惊吓也要好好休息,不放心的嘱咐几句,便随莫一唐离开。
向牧随两人走到门口,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
送客的苏菱重新打起精神,抬头看向他:“怎么了,还有事吗?”先前在警局已经把话说开,此时相处也自然了许多。
向牧朝她手臂扫了一眼:“你的伤……”
“一点於痕而已,过两天就好了,扑点粉也不耽误上节目。”
苏菱可能天生对疼痛不太敏感,或者从前过惯了不被照顾、不被珍视的操劳生活,受点小伤是家常便饭,再疼忍忍也就过去了,久而久之,对疼痛的忍耐力便直线升高。
向牧默默叹了口气,伸手要去检查伤痕:“还是我帮你上药吧。”
苏菱别过脸,不着痕迹的退了半步,抬手轻轻盖在伤痕上方:“真的没关系,大晚上还麻烦你跑来跑去,早点回家吧。”
她看似在婉拒,情绪里却又带上了前段时间的隐约排斥,向牧明白,这大概就是两人在今后很长时间里的相处模式,焦灼愤懑,但也无可奈何。
终于送走了向牧,苏菱步伐沉重的回卧室,翻出睡裙准备去泡澡。
女儿蹬蹬蹬的追进来,一脸严肃的拉住她:“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妈妈不准备告诉我吗?”
苏菱深吸一口气,感觉头有些晕。
在路上的惊险经历,讲出来不仅会吓到女儿,估计连她自己也要跟着再重陷惊惶,实在没必要细说,索性用一句“意外”简单带过。
安安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皱起小眉头问:“那警察叔叔怎么说?还有向叔叔和小老鼠,刚才我问他们,他们全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不只是意外这么简单!”
难怪刚才没看到这小家伙,原来是趁她不注意,先偷偷溜出去了。
苏菱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只得俯身摸摸女儿的脸蛋,商量道:“明天再说好不好,妈妈现在真的很想休息。”
小家伙鼓了鼓嘴,觉得是该让妈妈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不过……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保证是最后一个。”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