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荣皱紧眉头仔细想着, 好一会,才对水真道:“你先让我好好想想。”
说完,水荣转身要走,水真便在后面重重地叹了口气,
水荣忍不住回头道:“现在我是系主,我虽然尊敬你,但你也要注意不要再以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
水真一笑,道:“我只是内心着急而已,你不必多心,
你回忆一下,你是真水系主时,我用命令的口吻和你说过话吗,
更不用说你现在是圣水的系主。”
水荣点点头,又走了回来,叹道:“如果要和桃弓如此会谈, 我压力会非常之大,
因为会有来自很多方面的压力。”
水真认真看了水荣好一会,然后道:“其实你主要是心理上的压力,
你和桃弓都是我一手培养、训练甚至可以说带大的,
之后又足够长时间跟随于我,
我如何不知晓你的心思,从小你就一直比不过水荣,但你从小从一开始的几乎最大的目标就是要超过桃弓,
我甚至知道,你当时毅然决定追随我叛逃于圣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如果回圣水,将几乎永无出头之日,更不用说和桃弓有所相比,
而桃弓之后成为圣水系主,将我们击退至飓风,我们也成立了我们的真水星系,你成为真水系主,但竟然仍然让桃弓强势比下去,
如今你终于成为圣水系主了,却竟然还要去相当于乞求于桃弓!
这应该就是最大的心理压力吧。”
水荣沉默良久,才道:“你说的这些都没错,但只是其中一部分,
我想你可能对我有所误解,我并非仅仅是因为想和桃弓比、想超过桃弓才会这样的,
那只是其中的一个所谓动力而已,当然,有时会成为相当的动力,
但是,我更想的是,我想做得比桃弓要好,至少要和他一样好,
但我发现,这很难或者说非常难,
如果不能做得比桃弓好至少和桃弓一样好,我怎么才能把事情做得更好甚至只是做好?
这才是我忧虑和心理压力大的最主要原因,
当然,到了如今,竟然还要去求教于桃弓,这也是让我几乎无法面对的一件事,
虽然我之前几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但是,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去吧!”
水真点点头,没再多说话。
而楚山楚水十分紧急地又跑到磐石,对桃弓道:“有些东西越来越多的东西越来越明确了,
比如因果问题,一般是有因再有果,
但是有时会出现因果倒置,比如第1天发生了一件事A,起初,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但是,直到第3天,发生了另外一件事C,才知道这件事C才是因,而之前的那件事A却是果,
而且从前面的果到后面的因,会有一股似乎无论如何也不可抗拒的力量促使着事C一定要发生,
这就是有前面这事A的果,而必须有后面的事C的因,
而为什么前面的事A是果而不是因,因为由事A根本推论不出会发生后面的事C,
但是,由后面的事C却完全正好可以推出事A,
而且,由事A的果到事C的因,会有一股似乎完全不可抗拒的力量促使着事C的发生,这就是有前面的果,必须要有后面的因。”
桃弓边听边点点头,然后看着楚山楚水,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
楚山楚水继续道:“而什么是因果混乱呢?就是事甲和事乙本来不会有任何的关联,但是从某种比较明确的‘原因’来看,事甲却明明‘指向’了事乙的发生,
如果这种混乱只是偶而发生还好,但是却是数次发生,甚至到后面是经常发生,所以这种因果混乱就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存在。”
桃弓仍然点点头,
“还有一种因果的不确定性,”楚山楚水继续道,“也就是,当你似乎感知到了以上的因果倒置、因果混乱等的存在后,就会发觉,你已经很难预测或判断一个因会造成哪个果,但是那个果仍然会发生,只是出乎你的预料而已,但是那个果发生以后,你却能当时就感知,这是由之前的某因发生的!”
桃弓点头道:“这已经不但是明确,而且是比较成体系的某种理论了,
而其中的深度和广度还可以进一步地挖掘甚至是无限地挖掘!”
在旁边一直听着的破驽摇摇头,道:“我听楚山楚水说的似乎听懂了,但你说还可以进一步地挖掘甚至无限地挖掘,我发现我又有些混乱了。”
桃弓笑道:“有时你会感觉,这些感知和发现甚至比生命还重要,或者说已经超过了生命的意义,
也许这一点,能给你的混乱带来一丝清晰甚至一些清晰。”
破驽苦笑道:“我争取慢慢消化慢慢清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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