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玉躲在暗处,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言灼他们那一桌,目光落在言灼的脸上,脑中回荡着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是他当时唯一的听众。
为什么会是他呢?
如果不是他,该多好?
温白玉收回无光,转身离开,刀片收回自己的衣袖,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少年背着吉他盒,身上的白衬衣黑西裤,是从饭店里穿出来的,一个人走在街边,没有任何人因为他而停留,那些路过他的人,甚至还在可以的躲避着他。
温白玉身上的气压太低,浑身上下阴气沉沉的,一靠近就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所以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下意识的离他远点儿。
天空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周围的人声被压小,原本闲散的步子变得急促,隐约还能听到行人的抱怨声。
“这什么鬼天气啊?!这么突然就下雨了?!”
“哎呀!没带伞,真是烦死了!”
温白玉的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加快,反而停住脚步,仰头任由雨滴砸在脸上,有点儿疼。
耳边回荡着那个女人威胁的话。
“你所有的把柄都在我的手上!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这就是你的命!”
“你如果想他们全部都死的一干二净的话,那你就反抗吧!”
.......
“你别忘了,是我把你养大的!就连你的名字都是我给的!”
温白玉那如一潭死水的眸子,终于出现了其他的情绪,痛苦一点点蔓延开来,却被主人闭眼遮住。
如果有机会,他宁愿不要这个名字。
‘温白玉’三个字,于他来说,不过是枷锁,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