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又打我。”秦彧想到自己上次半开玩笑让宋柯撮合程肆跟沈妧的话。
程肆顿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心里情绪有点怪，大家都感受到气氛不对劲，也没提及那天的话题。
大概是因为那条朋友圈打扰了兴致，几人有喝了几轮，直接散了。
程肆没吃晚饭，喝了酒，是江东来来接他的。
车子开出去一段，江东来才多此一举的问了句，“是直接送您回程园吗？”
“嗯。”程肆从喉咙里溢出一个音节，脑子里莫名想到昨晚程园发生的事情，还有宋柯手机上那张照片，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了“望江苑”。
望江苑是云朵的公寓，沈妧住在那里。
程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去那边看看。
云朵一回家就开始跑步，跑累了，洗完澡就睡了。
沈妧看着就家里一团乱，收拾好了，下楼丢垃圾。
看到程肆车子停在楼下的时候，沈妧有点意外，愣了下，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程肆见她过来，本来紧张得想走，但最后还是降下车窗让她上车。
沈妧只穿着秋天薄款家居服，没有穿外套，有点冷，坐上车，闻到淡淡的酒精味，忍不住皱眉，“你这么晚怎么还在这里？”
“嗯，随便转转。”程肆随口扯了个借口，顺手打开车里暖气。
沈妧也不拆穿，“你喝酒了还开车啊？”
“没喝多少，江东来开车送我过来的，他家在附近，我让他先回去了，坐在车里醒醒酒，等下自己开车回去。”程肆面不改色道。
“哥哥，你，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你怎么不打电话呢？”沈妧觉得程肆不太对劲，他看着她又是早上那种眼神，沈妧莫名想到昨晚自己酒醉后那出格的一吻。
心里猜想，他该不会是来秋后算账的吧？
因为昨晚的事情太尴尬，所以在楼下犹豫着要不要找她当面说清楚？
沈妧越想心里越紧张，不安的绞着手指。
“没事，就想来看看你。”
“我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好看的。”
“担心你不辞而别。”程肆随口道。
沈妧：“……”
对于这个话题，她接不下去。
程肆似乎有点难受，安静了一会，又开口，“今天玩得怎么样？开心吗？”
沈妧惊讶，程肆竟然还关心这个，她也没藏着掖着，“还好。”
“那新朋友怎么样？”程肆若有所思问。
“嗯，也挺好的。”沈妧又道。
“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人好了？你太简单，别被人骗了。”程肆深深看着沈妧，意味莫名来了句。
“怎么会？哪有那么多坏人。哥哥，我也不是小孩子，好人坏人还是分得清的。”沈妧觉得奇怪。
“那你觉得哥哥是好人还是坏人？”程肆看着女孩干净的眸子，忽然发问。
“当然是好人啊！”沈妧不假思索答。
“小孩儿，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程肆看着她满是信任的眼神，只觉得挫败。
他想说万一他想做坏人呢！
程肆的话意味深长，沈妧心里不安，“哥哥，你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没什么，只是怕你被欺负。”程肆叹气道。
“不会的，我在外面会好好保护自己。”
“用你那千杯不醉的酒量？”程肆似笑非笑，语带调侃。
“这个梗你还过不去了？我也不是每次都喝那么多。”沈妧窘，无言以对。
“上去吧！时间不早了。”程肆胃里不舒服，催她。
“你先等我下。”沈妧看他一眼，下车飞快往小区里的商店跑去，很快又回到车边，喘着粗气，将一个袋子地给他，“我看你摁了胃部好几次，肯定是没吃东西空腹喝酒的疤？胃里不舒服你先吃点面包牛奶垫垫肚子，回去让江妈给你找点药吃。哥哥，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女孩眼中满是关切，程肆心里一动，接过来，嗓音在夜晚的凉风里染上几分沙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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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