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办公室,林柒眼中充满了绝望。
她双眼通红,瞪着秦墨:“祁越,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放过我的孩子。”
秦墨周身也冷得吓人,他走过来抓住林柒的头发,质问:“许然,许青山是不是出来了?”
“什么?!”
她心中吃惊,不由得脱口而出。她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这就是他派人带走依墨的原因?
林柒痛的眼泪都出来了:“我不知道。”
“呵,”秦墨的语气中充满了厌恶,“那天晚上你回了一趟许家,就是见许青山去了?你这么不留下,他给你交代了什么?”
他狠狠的说到,周身都带着一种怒气。
这种仇恨的火焰让他咬牙切齿。
许青山出来了,他的仇可以报了。
林柒呼吸微颤,绝望的捂着自己被拽疼的头皮:“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
下一秒,他直接将她重重的扔在了地板上。
林柒跌坐在地上,一时两只胳膊都冒出血来,疼得她皱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许然,你们父女俩果然一个样,”秦墨狠狠的说,“两个都是骗人的高手!”
“我没有,”林柒愤怒的抬起头,眼泪再也忍不住,“我也是回去了才知道我爸出来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想快点把欠你的还完,永远离开这里!”
从头到尾,我求的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
还有,秦墨。
秦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原本愤怒至极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的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该死!
难道这么久的相处让他对她有感觉了吗?
不,不可能。她是许青山的女儿,非常善于演戏。
“闫森!”他对着门外怒吼,完全不再看她。
闫森毕恭毕敬走过来。
“把她给我关到厂子里去!”
“是。”
林柒被带走了,秦墨的脸上却仍旧不那么好看。
他泄了气一般靠在沙发上,捏着眉心。
闫森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似乎有所抉择,却又在痛苦什么,他站在一旁不说话。
秦老太太是在临近下班的时间过来的,一身黑衣,手臂上带了一根白色的丝线,是为了祭奠秦子澜。
但他丝毫不关心。
经过上次两人的谈话之后,秦老太太一直在试图反扑旗邺集团,奈何旗邺集团家大业大,秦氏这几年又落魄得厉害,在被旗邺集团收购了近一半产业之后,就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唯一一点实权,正握在秦老太太手中。
“祁总,”秦老太太却比上次的态度好很多,“我有一个合作,你要不要谈谈?”
她虽然表面态度好着,也可以看出她的隐忍。
秦墨看见她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心疼:“我不和你们秦家谈合作。”
“这是一个互利共赢的机会!”秦老太太坚持说到。
秦家急需壮大,而自从祁越回来之后,江市就是旗邺集团的天下了,如果要进一步扩大,必须求得旗邺集团的支持,或者说,和祁越相安无事,夹缝中求生存。
秦墨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却不理她。
“子澜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秦老太太浑身颤抖着,一字一顿开口,“大家都是混商场的,给彼此一个面子,互利共赢,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