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喝着碗里的粥，想了想，说：“我爹死的时候也是好几天没吃米了，人吃不下饭就是要死了。”
小桃拍了拍卫南枝：“枝枝，你娘要死了。”
卫南枝低着头，没说话。
小北站在条凳前，正努力用脑袋使劲儿，想要凑近粥碗喝粥。
听到这话，嘴一瘪，就哭了起来。
“我不要娘死，呜呜……”
卫南枝过去把他的粥碗端过来，又让他坐在小板凳上：“小北，不要哭，你是男子汉，不能哭。”
小北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却只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卫南枝也不说话，只是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小北喝粥。
小桃吃完了，把碗放回灶台上，又把烤红薯翻出来，分给卫南枝一半。
一边啃着黑乎乎的红薯，一边说：“枝枝，没有水了，明天再洗碗好了。”
卫南枝点头：“好。”
小桃才挥挥手：“那我先回去了。”
家里没有油灯，小桃回去了，卫南枝跟小北也要睡觉了。
赵月娘不让他们跟她一块儿睡，怕也染上肺痨病。
所以卫南枝是带着小北在西厢房睡的。
家里没水了，两个小娃娃连脚都没擦，直接上炕睡了。
子时过半，凌晨转点。
叶晨陌看着终于刷新的直播对话时长，松了口气，赶紧出声：“小傻子？”
“枝枝？”
“崽崽？”
“睡着了？”
破漏的屋顶不挡风，月光洒在两张熟睡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