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6章 臆想(1 / 2)

“……”清辞气笑,“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楚诏就爱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揶揄地笑起来:“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辞一向是伶牙俐齿门派的首席大弟子,可现在这种情况,太尴尬了,她说什么都会被楚诏故意扭曲,还不如不说呢,越描越黑!

她索性把头扭开:“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想什么意思?”

他们在这里意思来意思去,跟小孩似的,楚诏说着自己都笑了,将头搁在她的肩头,蹭了蹭:“不是想让我不生气吗?你保持这个主动的频率,我就不生气,你做什么我都不生气。”

清辞双手一推,将这又想趁机占便宜的混账男人推走:“侯爷慢走,侯爷好梦。”

楚诏确实不宜久留,让右相府的人看见,对清辞的名誉有损,他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多看了两眼清辞,遗憾什么都做不成。

“明天见。”

“不见。”

楚诏轻笑,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清辞揉了揉还发烫的脸颊,避开走动的仆人,溜回自己的房间,她的心情被楚诏搅得乱糟糟,急急忙忙梳理,顺便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她刚把上衣脱去,门忽然打开,楚诏去而复返:“对了,还有一件事……”

这人来得突然,饶是清辞也被吓了一跳,快速将衣服重新拢起,可那一瞬间倾泻出的春|光,也足够让人恼怒:“侯爷!”

楚诏第一时间就将身体转过去,这确实是个意外,他也愣了一会儿,才想到开口:“抱歉,我没想到你在换衣服,咳,我是想说,孔山泉留在右相府里不妥当,我在明玉街有一间闲置的房子,很隐秘,你让人把他带那里去。”

清辞感觉脸上的温度烧得更厉害了,没好气道:“侯爷思虑周全,臣女长鞭莫及。”

楚诏自知理亏,难得没再撩闲,门一关走了,清辞盯着门半天,确定他没再回来,才敢把衣服脱下。

她让夏兰打了水梳洗后,爬上|床,一边脑子想孔山泉今天交代的事情要怎么利用才能最大程度重创燕竹,一边脑子想楚诏怎么能这么混账一个手串他都能发散思维到天涯海角以后什么东西都不能给他了。

左右脑都不得空闲,就这么持续到睡意上头,一|夜无梦。

……

安平侯府里,楚诏亦是早早熄灯上|床,不同的是,他却让梦境层层困住,不得脱身。

梦中他好像置身温泉水中,柔软的水流一波一波冲撞着他,他许久都不曾这样放松过,一时间只觉得全身毛孔都舒展开了。

水中的他不着寸缕,但身上却好像压着什么,他迷茫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水雾蒙蒙的桃花眼,她半敛着眼皮,姿态慵懒而性|感,是平时不曾见过的,毫无防备的的神情,动情地趴在他的身上。

在马车里撩起的衣服,无意间推开门看到的春|光,在这里进行了淋漓尽致的加工和渲染,他感受到两人细腻的肌肤隔着一层泉水温存地摩擦着,端的是无尽的旖旎。

他那时惊鸿一瞥,看见一片藕粉色的衣角,于是这里的她也穿着一件同样颜色的肚兜,绣着莲花,花苞绽放的地方也是她的起伏处,像两簇温柔的火焰,舔舐着他的胸膛。

他火了,从上至下的火了,忍不住伸出手去,按着她的后颈,着迷地吻上她的唇。

唇,脖子,肩头,再隔着一层布料吻那片至柔至软,她在他手里软得像水,他在她身上却硬得像石头,到最后终于是失控了,水波翻涌着,激荡着,如涨潮时海面,完全停不下来。

最后使得这场翻云覆雨得以结束的,是五更天时,十七准时来叫他上朝的声音:“主子,时辰到了。”

“嗯。”楚诏在床帐后应了一声,一出声才发现嗓子十分沙哑,可能是一晚上精神都处在活跃状态,他还有些头疼,眉心紧蹙,觉得那个梦真是乱七八糟,使人烦躁。

这点烦躁,在他掀开被子,看到自己某个部位一片湿润时,更攀升到了极致,骂了一句“混账女人”,起身,下床,清洗。

……

而不知道自己无辜成了楚侯爷的梦中客,完了还挨一句骂的清辞姑娘,此刻正在棠梨宫,为南越世子尉迟沅诊脉。

棠梨宫是燕宁的宫殿,为什么会在这里帮尉迟沅诊脉呢?说来话长。

身为太医院唯一的女医官,清辞成了后宫最热门最受欢迎的御医,原因无他——女人的事儿,还是跟女人说比较方便。

所以每逢清辞当值,来召她诊平安脉的人总是很多,今日亦是,她换上医官服饰,背起出诊箱,就紧赶慢赶地往宸妃娘娘的明粹宫而去。

好不容易诊完宸妃娘娘,她收拾收拾,又得去钟粹宫帮婉嫔看身体,不料途径御花园,竟看到燕宁和尉迟沅在打架……说是打架也不对,准确来说,是燕宁单方面捶打尉迟沅。

世子他很有原则,不跟女人动手,只是躲闪九公主的小拳头。

清辞看着这对冤家,想起当初五公主生辰宴上两人那个对视,很应景地想起;“打情骂俏”这四个字。

同时心中还掠过一个主意,然后微笑出声:“公主,世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燕宁小脸蛋上有两朵红霞,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你来得正好,快给我一包毒药,我要弄死这个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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