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几年以后，我忙了一天公事回到房中，你温柔体贴地在灯下铺床，关心我累不累，饿不饿，又含羞带怯地问我……”楚诏轻笑，上挑的眼角带了几分戏谑，“今晚要不要做？”
清辞手肘往后一捅，将这变着法调戏她的混账男人撞开，皮笑肉不笑地说：“侯爷这么会想象，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可惜了。”
楚诏接住她的手肘，语气从容笃定：“迟早的事。”
清辞都看不清自己将来会是什么归宿，他却一直都有信心她会是他的，她摇了摇头，难得有些几分怅然和迷惘地想，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舒贵妃给我的时间只有三天，今天忙了一天，除了知道死者名字外一无所获，我现在心急如焚，侯爷要是真心疼我，就正经点，说说正事吧。”她真的很不想继得罪太后以后，再得罪舒贵妃……虽然可能早已经得罪了，清辞叹气。
楚诏挑眉：“你不是觉得菊儿是自杀的吗？”
清辞焉坏道：“若是三天时间到了，我还找不到凶手，我就将这个结论报给舒贵妃，反正谢嫔信誓旦旦说菊儿是自杀，就让她自己去跟舒贵妃解释吧。”
“搁在民间里，你这就是昏官了。”楚诏笑着摇头。
清辞说是这么说，但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她倒是真想弄清楚，尤其是听到菊儿是出自汤泉宫后，更多几分在意。
汤泉宫，元绮意，她虽然和这个颇负盛名女人素未谋面，但受她影响，她有了悲惨的前世，所以但凡和她有关的，她都会情不自禁在意。
菊儿可能在她身边伺候过，现在死得不明不白，完全戳中她好奇心，哪怕是为了给自己解惑，她也要追查到底。
清辞道：“我相信小白看到的画面，菊儿死前一刻一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还有了一番奇怪的对话，她的死，这个男人可能知道什么。”
楚诏伸手去摸她的脸：“你睡觉也不卸去易容吗？日久天长不伤皮肤吗？”
“不常卸，你以为易个容很容易？易容用的东西是我自己研制的，不伤。”清辞躲开他的手，继续琢磨道，“明天我们去汤泉宫查查，看汤泉宫旧人知不知道菊儿以前跟哪个男人走得近？”
楚诏放下手：“两年多前，桑国长公主在汤泉宫病逝后不久，内务府就将原来在汤泉宫伺候的人打乱送到各宫当差的，现在在汤泉宫伺候的，是后来新安排的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清辞一愣：“为什么重新换一批人？”
楚诏似乎笑了一下：“谁知道呢，或许就是为了不让我们轻易找到他们。”
宫女内侍调动来调动去不稀奇，但一下子换掉整个宫的人，听起来反而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清辞追问：“你知道这些人现在在哪里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以为我真是常总管？不过内务府应该有记录。”楚诏将外衣脱下挂在衣架上，然后就动作自然地牵着清辞的手往床的方向走，“时辰不早了，睡吧，明天再说。”
清辞马上道：“民女区区卑微之身，哪敢与侯爷共枕，侯爷请便，侯爷不必客气，我去睡外间的榻。”
说着她就捋开楚诏的手要跑，可她的身手哪比得上身经百战的定北大将军？楚诏伸出脚绊了她一下，在她脚下踉跄时，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原地转了一圈，将人丢进床的内侧。
“哎！”